用過晚膳,安頓三個孩子回房間,她也回到臥房,早早睡下了。
然而這個夜晚,遠在北城的紀鴻洲,過得卻並不平靜。
到北城議事近一個月。
東道主易自鳴,挨個兒拜訪了幾位軍閥暫住的官邸。
今晚,輪到拜訪紀鴻洲和秦震關。
官邸裡設宴,易自鳴自帶了洋酒。
他站起身,圍著餐桌,親自給紀鴻洲和秦震關倒酒,臉上帶著笑意。
“不知紀帥和秦帥是否喝的慣,我知紀帥身體剛剛恢複,還需注意養身,那就小酌幾杯,不打緊。”
紀鴻洲淡笑,“易帥坐,不必如此客氣。”
秦震關也笑的接話:“正是,我們到北城做客,沒料到一場議事,竟能拖上近月餘,住這麼久,實在讓易帥破費了。”
“誒~說的哪裡話,本是我親自擔下招待諸位的重任,自然該儘力招待好。”
易自鳴倒完酒,笑吟吟走回座位坐下,又說:
“何況你們二位,算得上是最叫我省心的客人,男人們倒是沒那麼多講究,另外幾位帶來的夫人和太太,那才是叫我不破費都不成,我夫人昨晚還同我念叨過。”
秦震關笑了聲,餘光輕瞥紀鴻洲一眼,順著話說道:
“這等大事,按理說女眷們幫不了什麼忙,許是諸位統帥過於體貼,北城風光大好,夫人太太們都想來見識見識。”
易自鳴嗨了聲,笑意溫儒搖了搖頭:
“比起這幾位,我夫人倒是一早叫我打問過,她更想見見紀帥夫人,可惜”
秦震關笑意微斂,看向身邊的紀鴻洲。
紀鴻洲始終沒插話,聽到此處,才側目看向易自鳴,淡笑問了句:
“上次易帥打聽我夫人醫術,可是易夫人需要幫忙?”
易自鳴笑意稍淡,下顎點了點,輕歎口氣。
“女人的病,原本不該同你們講,但我夫人有點執念,我不得不代她開口。”
“她的確有點內症,一直受此困擾,尋遍了北城所有大夫,曾稍有好轉,但又屢次複發。”
“這次會議之前,她聽聞紀帥夫人醫術了得,原本有點期待能見麵,誰知紀夫人卻並未隨行,得知後,她又很是失望。”
紀鴻洲垂下眼,端起酒盅淺抿一口,沒接話。
易自鳴看了看他,接著道:
“先前我那長女英蓮,見到紀帥身強體健,顯然與情報裡所說重傷不符,便覺是紀夫人的功勞,回去同她母親提過後,我夫人就惦記在了心上。”
“這些日,她常同我念叨,我這也是,不知紀帥可否,賣易某人這個麵子?”
他擺出低姿態來請求。
紀鴻洲卻無動於衷,淡淡勾唇開口:
“易帥,我已經到這裡近一月,本該早點回去才是,我夫人獨自帶著三個幼子,還要代我料理許多繁雜之事,已然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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