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也正跟秦音說起東邊的事。
“昨晚的電報,線人說東邊私底下跟東洲軍火商做生意。”
“有一家洋醫院,地底下是密室,發生火災,不知道搞什麼勾當。叫我想起之前拐賣孩子,和更早之前一幫東洲人在肥皂廠搞的惡心事。”
秦音聽得皺起眉。
“據說那邊有田地和廠房,專門租給東洲和南洋的一些商人,以收取租金,牽連很深。”
“因為前陣子線人們在暗處挑撥,分歧越鬨越大,生出很多亂子,還牽連到一些地下幫派勢力和洋商,徹底亂了套。”
“易自鳴也聽說了這件事,湖城離的最近,我正議事,他的電報就發了過來。”
秦音聽到這裡,蹙眉插聲:
“他試探你?”
紀鴻洲搭在膝頭的手,修長指節叩了叩,沉凝片刻說道:
“得去,我對這個東洲軍火商,很感興趣。”
“我已回電易自鳴,若不放心,可以自己派親信過去。我這邊也會安排人去,有什麼打算,到那兒碰了頭再說。”
難怪他深更半夜召集人議事,還議個通宵。
秦音聽罷隻覺得腦袋疼。
她指腹抵住額角揉了揉,突然一頓,轉頭問他:
“你去?”
“嗯。”
秦音一下坐直了。
“你親自去?”
紀鴻洲默了默,抬臂攬住她:
“我喬裝改扮,不親自露麵,我要去摸軍火商的底,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秦音頓感糟心,擰著眉推他一把。
“我就知道你老實不了,哪兒有麻煩你往哪兒鑽!”
紀鴻洲攬緊她,低聲哄道:
“主要湖城離的近,新編軍的駐地就在附近,真有什麼,我們近水樓台先得月”
“行行行,你彆跟我講!”
秦音兩隻手都扶住頭,閉著眼提了聲:
“我頭痛!不想聽!”
“”
紀鴻洲垂眼看著她,理虧閉嘴。
回到紀公館,秦音交代芍藥取來皮箱,又親自幫紀鴻洲收拾行李。
她一言不發,但疊衣放衣的動作卻有條不紊,看起來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