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黑著臉,哪兒還有心情理他們?
他氣得一甩手,沒好氣道:
“彆問我!反正你們誰愛走誰走,我是走不起!”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神色各異。
“不是,您什麼意思啊?這會兒就彆賣關子了,有話直說呀!”
“直說?”
楊老板冷笑一聲,“哼,那我直說,不止不打仗,帥府還要做出口生意了!就你們這點兒心量,就算給你們座金山銀山,你們也隻配乾看著!”
撂下話,他甩臉子步下台階,徑直坐上車走了。
留下十幾個鄉紳立在原地,半疑半解地摸不著頭腦。
幾個意思?
帥府要做出口生意,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帥府要帶大夥兒,一起做出口?”
回紀公館的路上。
秦音單手支頤,眸光清明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街景。
她想了許久,開口交代寒露:
“你讓副官處去查,最近半年,都有哪些鋪子轉手,都以什麼價碼被接手,有哪些富紳和商人離開湘城,我要份名單。”
寒露專注開車,聞言眼也不眨應了聲。
“是,夫人。”
回到紀公館,秦音徑直回房,用臥房的座機撥通紀景洲那邊的電話。
接起電話的是女傭,很快換了董玉珍來聽。
“大嫂?有什麼事嗎?”
秦音沒繞彎子,直言道:
“你讓景洲來我這裡一趟,我有正事同他商量。”
董玉珍聽言微訝,不過很快答應下來。
“哦!好,我現在派人去找他回來。”
“嗯。”
電話掛斷,董玉珍片刻沒耽擱,連忙到院子裡,叫了傭人出去找。
紀景洲現在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清楚他在哪兒,跟誰做什麼。
傭人從鋪子裡一家家找過去,差點跑斷了腿,最後在街上遇到他的車,這才算把人給找著了。
聽完傭人氣喘籲籲地傳話,紀景洲眉心微皺,淡淡道了句‘知道了’。
他卷上車窗玻璃,驅車離開,先去紀三夫人的公館。
汽車後排,還躺著個大白天就醉醺醺的紀川洲。
滿車的酒氣,熏得人頭脹。
紀川洲還嗤嗤發笑,大著舌頭調侃他:
“行,你行,混的越來越人人模,狗樣!大嫂都,都讓人滿大街,找你”
紀景洲擰著眉一臉不耐,眸光冷淡自後視鏡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