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去,阿爸能不帶你?”
晟兒笑嘻嘻,眼睛眯成一條縫。
紀文洲立在一旁,見狀也笑了聲,出聲打岔:
“那大哥,我先走了。”
紀鴻洲嗯了聲,“去吧。”
紀文洲轉身上車。
目送汽車開出紀公館,秦音才問了句:
“都聊什麼?沒出什麼事吧?”
“軍政府沒什麼事。”紀鴻洲淡淡道,“也跟我說了景洲的事,景洲去找他,兩人吵了幾句不歡而散,昨晚還送東西到他那裡求和。”
秦音聽罷無奈蹙眉,“我跟文洲說過,叫他不要摻和這事,等你回來再說,如今倒是搞得越來越說不清”
話沒說完,就見一輛軍用皮卡停在庭院門外,正跟衛兵對接。
“兵工廠來送飛機模型。”紀鴻洲開口打岔,“就讓他們裝在草坪上。”
說罷一手抱兒子,一手牽著秦音踏上草坪,聲線溫潤道:
“三房那邊,你不用管了,我來跟景洲談。”
秦音不再說什麼。
夫妻倆帶著晟兒在草坪上曬日頭,順便看兵工廠的人安裝飛機。
鐵皮打造的飛機模型,有成年人高,為求逼真還噴了漆,但比真的當然還是差很多,哄孩子是夠了。
能想到樂樂見到後,會興奮成什麼樣子。
當天下午,等孩子們睡醒,紀鴻洲便帶著他們去馬場放風,順便挑長安的小馬回來。
秦音不想去,且難得耳根子清靜,想歇個閒。
誰知她剛叫人在草坪上支了桌椅和遮陽傘,一盞茶都還沒喝完,傭人便從前廳跑出來,神色慌張的稟話。
“夫人!出事兒了!!”
半個鐘後,秦音匆匆趕到軍醫院。
打聽了一番,才找到紀景洲的病房。
病房裡,董玉珍正攙扶著傷心欲絕的紀三夫人,婆媳倆掩著帕子,正立在病床邊焦慮不安地抹眼淚。
“大嫂!”
見到秦音過來,董玉珍直接哭出來。
秦音快步走上前,“情況怎麼樣?”
紀三夫人也跟著哭出聲,捂著心口就要跌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董玉珍連忙手忙腳亂扶住她,抽抽噎噎告訴秦音:
“不太好,腦袋被砸的頭破血流!洋大夫說,還不一定能不能醒過來”
她一手扶著紀三夫人,一手握住秦音手臂,哀切懇求她。
“大嫂你救救他,千萬救救他!三房不能沒有景洲,他有個好歹,我們一家老小可就”
董玉珍說不下去,眼淚掉的更急了。
吵歸吵,冷歸冷。
在她父親也病重的時候,紀景洲再出個好歹,她就成寡婦了!
這怎麼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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