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呼吸紊亂,再笑不出來。
唇瓣被牙關磕痛,疼得她蹙了蹙眉,抬手掐男人結實肩臂。
紀鴻洲圈臂勾緊她腰,將她往懷裡帶,箍的死緊。
兩人彼此倔著勁兒,一時水深火熱,差點碰翻桌角的首飾匣子。
簪發的發釵乓啷掉落,旗袍腰側的盤扣也被扯落兩顆。
眼看他就要在梳妝櫃前逞事。
秦音急了,一雙印了水光的眸子瞠大,唔唔抗拒。
紀鴻洲托抱起她,轉身兩步挪到床上。
他呼吸促重,舔了下唇,撐起身便要解褲扣。
秦音麵腮桃紅,哭笑不得推他一把,壓低聲輕斥:
“你彆鬨!孩子們要回來了,大哥大嫂也在,還沒用晚膳”
話音剛落,院子裡便傳來汽車駛回的動靜。
紀鴻洲動作一僵,抬頭看了眼,垂落的一縷額發壓在眉梢,看起來淩亂又狼狽。
他咬著牙根兒低咒了聲。
秦音躺在床鋪上,撲哧笑出聲,笑的渾身輕顫,麵皮脖子通紅。
紀鴻洲也氣笑,指腹捏住她麵頰,磨著牙啞聲低斥:
“少得意,你等晚點兒的,看爺能不能放過你!”
夫妻倆迅速起身收拾。
秦音剛係好頸間盤扣,一頭長發還披散著,便聽走廊裡傳來噠噠噠地腳步聲。
“阿爸~!!”
樂樂大叫著,最先衝進房間。
紀鴻洲誒聲應著,快走幾步在外室間截住她,一把將小家夥拋起來,又穩穩接住抱在懷裡。
樂樂興奮尖叫,小胳膊立馬環住他脖子,噘起小嘴親他。
吧唧一口,親的響亮。
紀鴻洲頓時眉梢眼尾溢上笑意,嘴上卻佯裝生氣訓道。
“瘋丫頭,還知道回來,看看天兒,都黑透了!”
樂樂眨巴眨巴眼,嗓音脆亮說:
“我吃過飯阿爸,他家的飯菜,跟家裡的飯菜一模一樣!”又伸出三根短手指,“我吃三碗!吃最多!”
紀鴻洲氣笑,“那你還回來乾什麼?乾脆住在那兒得了!反正餓不著。”
樂樂歪了歪頭,似乎想了想,才噘起嘴搖了搖小腦袋。
“我不住~,我跟長安睡,長安要回家。”
她現在不叫哥哥了,總跟著彆人叫長安。
紀鴻洲臉上笑瞬斂,低身將她丟在地上,一臉沒好氣地叉腰訓話。
“什麼叫長安要回家?長安不回家,你就不回了?”
秦音正在屋裡綰頭發,聽見這麼一句,差點笑出聲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