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瞧夫人您說的,這點事,我還分得清輕重。”
又解釋道,“先前花雀帶她們回湘城來,本也就是要在我這兒發展,混口飯吃,想請我給個麵子捧一捧,先前跟您說生意上那番打算,是我自己琢磨的,您這兒不點頭,我是半個字都沒跟她們提過,她們哪兒還可能打問呢?”
秦音點點頭,“喝茶。”
“誒!”
楊老板賠著笑,這才托起茶杯,扶著抿了一口。
“好茶,好茶!”
秦音笑,“徽州來的新白茶。”
“品的出。”楊老板笑嗬嗬道,“夫人您就愛白茶,這我記著,前些天剛有人送給我一餅老白茶,改明兒我給您拿來,您也嘗嘗。”
“不用破費。”
“誒~,要的要的,這點東西您都不收,但咱們白相識這麼多年了,往日裡我也不給您塞什麼不是?”
秦音輕笑搖頭,“楊老板最近生意好起來了,出手又大方了。”
楊老板哈哈大笑,“瞧夫人說的,一餅茶,也不破費什麼,何況我這歌舞廳熱鬨起來,不也帶起了您花店的單子?有錢啊,大家一起賺,這還都是跟夫人您取的經麼。”
“行了,跟我用不上拍馬屁那一套。”秦音笑罷接話,“我今日找你,也不是為了茶,跟你聊聊你的搖錢樹們。”
楊老板笑意斂了斂,端正坐姿,語氣痛快道:
“您問,我有一說一,不打馬虎眼兒。”
秦音:“我怎麼聽說,你捧得是彆人,沒花雀什麼事?她才是你的老人兒啊。”
“嗨。”
楊老板手搓大腿,嘖嘖有聲道:
“不是我不捧花雀,您是沒瞧見,這大城市來的歌舞姬的確有一套,而且她們年輕,花雀在她們幾個裡都屬於老姐姐了。”
“男人麼,都愛個年輕新鮮的,花雀跟燕歌和白珍一比,那連身形都險的發福。”
“何況她自己也不思進取,似乎是跟了港城那船商,掏到不少的家底兒,如今就是回來混個日子,並不跟那幾個小姐妹爭名奪利。”
秦音眼睫輕眨,“說到船商,我先頭便沒想明白,這花雀做了姨太太,也算得了個歸宿,怎麼又一個人跑回來謀生?”
“還能為什麼?失寵了唄。”
楊老板好笑搖頭,“那能在港城做生意的船商,能少得了幾房姨太太?能在那種人身邊整個一席之地的女人,隨便拎出來一個,能不是個人物?”
“花雀一沒出身二沒背景,又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之貌,也不是黃花大閨女,能巴上人家大老爺,挖到一筆不菲的錢財傍身養老,還能全身而退,已是十分難得了。”
“不瞞夫人說,我也跟她深談過。”
“花雀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而今隻想著逍遙度日,安享餘生,機會都是年輕人的,花雀的心早就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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