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潤的唇瓣上揚著,在啞奴恐懼的注視下,西爾用刀尖撬開了他的指甲。
一聲痛苦至極的悶吼讓柳南嶼亦是害怕地看著眼前人,最後如何走出這個恐怖宅院的她都記不起。
她漫無目的往前走著,一步接著一步,走了好久好久,恰巧路過一條河,她站在橋上,垂頭漠然望著湍急的河水,身體比腦袋先做出了反應。
“柳姑娘!”
尖銳的叫聲讓柳南嶼不禁回頭,滿頭大汗的許長言正朝她跑來。
他本就體弱,一著急臉色就變得有些蒼白。
“許公子?”
“柳姑娘!”許長言停在她不遠處,撐著雙膝喘不勻氣,“你的家事我略聞一二,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許公子不明白。”柳南嶼仰頭望天,眼淚都已經被哭乾,“柳家遭受這無妄之災,我永遠失去親人,在這世上無人能為我留一盞燈,我活著便沒了意義。”
許長言表情誠懇說道“如若柳姑娘不嫌棄,我願為姑娘做這盞燈。”
柳南嶼蹙眉問道“許公子可否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許長言舉起右手,承諾道“我名下良田地契全部作為聘禮,我以正妻之禮求娶姑娘,若柳姑娘答應,我許長言發誓此生絕不負你,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我曾經已為人妻,許公子又何必如此呢?”
“姑娘知書達禮,談吐儒雅,初次見到柳姑娘我便已傾心,奈何瞧你對我隻是客氣。”許長言無奈笑了笑,“我知道婚姻之事不可強求,但我現在鼓起勇氣求姑娘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求你愛我多深,隻求一日勝一日。”
不知不覺他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許長言伸出手,默默等著她的回應。
周圍人煙稀少,柳南嶼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找來的。
其實她不怕對方對不起自己,而是怕自己有愧於他,一顆心再也禁不起折騰了。
柳南嶼閉上雙眼已經做了抉擇,倘若不是為了給親人報仇,阿竹死的那一刻,她也跟著死了。
她想永遠沉睡在冰冷的河水裡,不想孤零零一個人活著,但許長言猜到了她的心思,眼疾手快將她拉了回來。
許長言被撞得踉蹌,他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表情有些難受,眼神卻格外堅定,“姑娘連死都不怕,不妨同我賭一賭,賭我許長言是不是薄情寡義的人。”
或是他的話太容易讓一個瀕臨崩潰的人動搖,柳南嶼抬眼看著他,默默流著淚。
許長言抬起手又覺得壞了規矩,滑稽的來來回回竟讓柳南嶼破涕為笑。
她笑了,他緊繃的心也跟著鬆了下來。
許長言將她帶回家中同自己父母說了自己意願,許家二老雖是猶豫卻可憐她一個人孤苦伶仃,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而許長言也應了自己許下的承諾,聘娶之禮不輸其他富家小姐,讓柳南嶼有足了麵子。
半月之前的京城。
童青彙報著,“大人,暗影衛到了夢椋之後全部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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