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孫若嫣自然也認出薑嬴來了!
柳眉一擰,再看薑嬴身後跟著醫館後門出來的大夫,腦子瞬間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拽薑嬴。
說時遲那時快,薑嬴本能厭煩被她抓住,所以手快從空間一抓,也不知抓了啥藥,一股腦就蓋在了孫若嫣的頭上!
後者下意識驚叫一聲,薑嬴抽身,迅速和趕上來的薑元臣、祝大夫一塊兒跑了。
坐到了馬車裡,心跳都還沒平複下來,卻莫名很爽。
薑元臣倒是麵不改色,瞥了自家妹妹一眼,“你給孫若嫣撒什麼毒了?”
薑嬴攤了攤手,“不知道呀。”
薑元臣,“……”
祝大夫瑟瑟發抖,“不怕鬨出人命嗎?”
薑嬴,“誰讓她想抓我,是死是活,看她運氣。”
何況孫若嫣本就欠收拾,早都忍不了一點了!
不過呢,薑嬴事後還是查了一下,好笑的發現,她給孫若嫣撒的,居然是脫毛粉!
也就是說,她的頭發……
孫府。
孫定基每天下了朝都要去養心殿哭,求皇帝為他死去的兒子做主,皇帝倒是滿口答應得好好的,但鄭遙的辦事效率,委實拖拉!
好在今日總算將升堂時間定下來。
就在兩日後。
孫定基心情還不錯,結果一回府,先是管家彙報說惠民醫館的祝大夫沒截到,被薑家率先一步搶走了,緊接著,內院又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
眉心跳個不停,孫定基心情更是煩悶,“怎麼回事?都什麼時候了,她們還不消停?”
管家戰戰兢兢,“老奴一直在前院等老爺,不甚清楚,但聽聲音,好像是大小姐……”
管家隻覺最近孫府,犯太歲,倒黴得緊!
孫定基語氣不耐,“你去,沒有抓到大夫本人,就隻能臨場補救,看一下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家裡人,拿捏住,他照樣不敢亂說話。”
“是!老奴這就去。”
如此,孫定基這才黑著一張臉往後院走。
要是彆的庶女他都懶得管,大女兒的話,畢竟剛沒了兄弟,一時傷心也是難免的。
卻在孫定基幾步邁上台階,看到一個又哭又罵的光頭小尼子時,整個人都傻住了。
怒喝出聲,“哪來的晦氣小貧尼?!好大的膽子,坑蒙拐騙到我孫府了不成?”
錦衣華服的小貧尼被他的吼聲嚇得抖了一抖,驀地抬起頭,一張臉梨花帶雨,哭聲淒絕,“爹……”
孫定基頓時一嚇,腳步趔趄,差點沒從台階上滾下去!
過了會兒,從光頭女兒口中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磨著後槽牙,恨意滔滔,“我孫家,與薑家不共戴天!”
……
帶著祝大夫,薑嬴一行人沒回國公府,徑直去往飛羽宅。
這幾日忙碌,寶貝兒子都沒怎麼顧得上。
把祝大夫留給庫南、齊刃他們招呼,薑嬴進了主院,正巧聽到似玉有點抓狂的聲音,“小世子,你……你哪裡出血了?”
聲音之中滿含驚怕。
薑嬴擔心兒子摔跤或者不小心劃破手之類的,趕忙提裙進屋,入眼便是言酌白色的中衣胸前,滿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男人雙眸微闔,宛若沉睡一般,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似玉第一時間顧不上管大人,抱過孩子翻來覆去的查驗,聽到動靜的銀蕊本來在隔壁熱奶,立馬也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衝了過來。
三個女人圍在一起,緊張的檢查小言摯到底哪來的血往他爹身上揩?
最後無奈的發現,原來是他的腳背被蚊子咬了一個包,被他給扣破了,冒出來的血珠子,全被他禍禍在了言酌雪白的中衣上。
薑嬴真是好笑又好氣,但還是趕緊拿出止癢消腫膏,替兒子仔細的擦了擦。
一邊擦,一邊喃喃,“你啊你,也就欺負你爹現在不能說不能動,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
“嗚!”小言摯不屑極了。
心中嚎叫,【渣爹罷了,醒不醒得過來還另說呢,教育我?】
【指不定等他睜眼那天,看見的是自己的墳頭草!】
言酌,“……”
不行!他要醒來!
該醒來了吧?
努力……今日第一千零一次試圖睜開眼睛……
隻可惜,還是以失敗告終。
兩片眼皮上仿佛掛了秤砣,也像白日鬼壓床,意識無數次叫囂要醒來,可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無法有效控製。
“行了,彆氣你爹了,是娘親不好,沒時間陪你玩。”薑嬴抱孩子親了一口,隨後接過銀蕊回耳房拿的母乳,喂給兒子吃。
原先小,她還可以若無其事親喂。
現在畢竟慢慢大了,又是重生的啥都懂,薑嬴就不親喂了。
喂完兒子,才沒一會兒小家夥就睡著了,白胖胖奶呼呼的小臉蛋q彈q彈的,薑嬴又趁機貼貼了兩下,這才把孩子放在床內裡,吩咐似玉,“去找衣服來吧,我給王爺把衣服換了。”
言酌麵上毫無反應,內心卻是又來了,期待又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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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女人,今日會如何“照顧”自己呢?
下人打了水來,還拿了嶄新洗好太陽暴曬過的衣服。
由於不能下床,倒用不著穿那麼多,薄薄一件即可。
夏日悶熱,他這間屋子從早到晚放著冰盆,免得起熱痱子的話,很有可能褥瘡也跟著一起來了!
當然,言酌生褥瘡的可能性極小,一是他躺著的時間不長,二薑嬴吩咐齊刃或庫南,每日輪換著用靈泉水給他擦身子,有時候他倆忙碌來不及,那就是她親自動手。
總之,看在他是為猴兒子才變成這樣的,薑嬴不至於丟下他不管。
更彆提她還特製了幾種液體藥,保管言酌就算睡十年,也不會出現肌肉萎縮或者提前衰老的情況。
唯一遺憾的是,她的藥物隻針肉體,無法顧及意識,所以醒來這事兒,她乾涉不了,隻能靠言酌自己。
“脫衣服了啊,今天齊刃和庫南都不在,換我了,你回頭彆說我輕薄你就行了。”
兒子睡著,男人昏睡不醒,薑嬴碎碎念,也沒半個人回應。
但她已經習慣了。
一邊把言酌的衣服退到腰上,一邊用帕子在摻了靈泉水的溫水裡浸了浸,就給言酌從脖子開始,一點點往下擦拭。
擦好了正麵,還要翻一翻,擦反麵。
男人高大的身軀,此刻完全淪為煎餅,被薑嬴折騰來折騰去。
擦上半身的時候都還好,輪到下半身,有意識的言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一想到小女人也不知道他有意識,立馬心境又狂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