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於先生？您願意收我為徒了！”薑玉兒喜出望外道。
於罪搖了搖頭：“不，你仍然要通過考核才行。”
“隻不過因為你剛才說的話，我現在準備給你換一個考核。”
“於先生請說！”薑玉兒滿懷期待地說道。
“我剛才看你在學習奇針，進展如何？”
薑玉兒如實說道：“我已學會奇針第一式，目前正在研究第二式。”
於罪微微頷首，說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學好奇針第二式，這就是我的考核。”
“一個月？！”薑玉兒俏臉震驚。
當年她修習奇針第一式可是耗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現在於罪竟然讓她在一個月之內修的第二式！
雖說自己已經鑽研了有一段時間，但進展也隻是十之二三，距離初有小成還遠著呢！
“怎麼，你不能完成嗎？”於罪神情平淡地問道。
他當初修習奇針時，僅用半個月的時間就將第二式修的圓滿。
按自己來標準的話，於罪認為給她一個月已經算是非常充沛了。
薑玉兒沒有猶豫，鄭重地點頭：“請於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於罪說道：“既然如此，一個月後再見吧。”
說完，他便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於罪突然駐足停下，他轉身看向疑惑的薑玉兒。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
“……”
走出濟世診所後，於罪就給薑亦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後，熟悉的聲音從手機上傳來。
“於小友，事情老夫都已經知道了，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薑亦感激道。
他沒想到羅明誠竟然回到了安林，而且第一時間先來了濟世診所。
對於這個曾經背叛自己，同時也是除了薑玉兒之外，唯一傾囊相授的親傳弟子，薑亦既失望又無奈。
“感激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於罪說道，“薑老，想不到你竟然連你的孫女也藏拙。”
“於小友此言何意？”薑亦沒聽懂他說的話。
看來他隻知道濟世診所的大體情況，對於於罪煉丹一事，暫時不知。
於罪也不打算在這個話題過多停留，直奔目的：“薑老，輝城吳家，你還有他們的聯係方式嗎？”
“有。”
“那麻煩你將聯係方式告訴我。”於罪淡淡道。
“老夫知道了。”薑亦沒有多問，他知道於罪的脾氣，問了恐怕還會遭到一頓臭罵。
目的達成後，於罪剛準備掛斷電話，但他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問道：“薑老，我能不能再問一些私事？”
聞言，電話那頭的薑亦古怪地看了眼手機，幾乎在確定聯係人是不是於罪本人。
“於小友多慮了，以你我的關係，但說無妨。”
“你的孫女是不是發生過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於罪問道。
薑亦先是一愣：“於小友你是怎麼知道的？”
於罪眉頭一挑，心想果然是這樣。
“好奇問一下，薑老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不說。”
薑亦輕歎一聲：“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什麼不方便。”
“於小友你有所不知，玉兒的母親在她小的時候就身患絕症離開人世。”
聞言，於罪內心觸動，沉默不言。
即便誠如薑家這種醫者世家，但在絕症麵前，也是無能為力。
“或許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從那以後，玉兒就開始廢寢忘食地修習醫術。”薑亦歎了一口氣。
“我不明白您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醫者這一行業，但當初我之所以會選擇去當一名醫者，不僅因為我家族是醫者世家，更重要的，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和他們親人、愛人、朋友陰陽相隔的樣子。”
薑玉兒當時說的話在於罪的耳畔縈繞，久久不消。
即便當時她很小，但依然會自責，就像四年前的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