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討厭南時澈,那非他南池越莫屬。
可南時澈已經不在了,多年前就已經殞命在了往生島裡。
南池越也已經改名換姓,從此這個世界上隻有“渡鴉”,再也不存在南池越這個人。
被一把推進了這間平時幾乎不會有人踏入的會客室,雲以澈驚訝地發現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幾個人。
看著裝應該是雲家的保鏢和傭人,萬幸,他們隻是被打昏了。
可當他重新看向門口的黑衣少年時,卻發現少年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他那一雙猩紅的瞳眸裡也寫滿了敵意。
接著,渡鴉一步步靠近。
他剛剛已經摸過雲以澈的臉了,確定他並不是佩戴了所謂的人皮麵具,除非整容,否則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排除雙胞胎以外還會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雲以澈看著渡鴉手裡明晃晃的刀刃,眼神遲疑了半秒,很快就恢複了原先的清明鎮定:
“我想你應該還沒膽大到,在雲家見血吧?”
如果對方今晚真的是來取他的性命的殺手,倒在地上的這些保鏢和傭人可就不僅僅隻是昏倒這麼簡單了。
最關鍵的是……
為什麼……?
為什麼他看到眼前這位黑發緋瞳的黑衣少年,腦袋裡那根今晚折磨了他一整晚的神經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熟悉的痛感上湧,像是要折磨他到不死不休。
為什麼,除去霍綰以外,今晚他又遇到了第二位光是看一眼就讓他感到頭疼欲裂、整個腦子都要炸開的人?
渡鴉沒有理會他,極具壓迫感地一步步靠近。
如果說雲擎那類人是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氣場壓迫,那渡鴉這種……可就是真正殺人見血的致命危險。
雲以澈卻忍著頭疼欲裂,迎上了他的視線,“我們……是不是……從前認識,又或者在哪裡見過?”
沒想到,黑衣少年的腳步卻悄然停頓住了。
就連雲以澈自己都沒想到,正握著匕首朝他走來、看似要取他性命的殺手會在距離他半米遠的位置驟然僵住。
為什麼說是僵住而不是停頓住,是因為少年臉上閃過的驚訝實在是太過明顯,被雲以澈敏銳地捕捉到了。
渡鴉心情複雜,說是混亂也不為過。
雲以澈說出第一句話時,他還有些恍惚,可聽到雲以澈的第二句話時……
那道隻存在於他遠古記憶中的熟悉聲線,拂去了那一段段已經蒙塵了的回憶,讓那些已經消散在歲月中的往事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
渡鴉緩緩啟唇:“是你,你還活著……”
他一向沉默寡言,聲線比山澗裡的冰泉還要冷冽。
在那雙緋紅瞳眸裡晃過的陡然殺機,是冰層下的暗湧。
“那你,就再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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