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實際上乃是巴蜀地域諸多山巒的泛指之稱,而蜀山劍派作為道教界內首屈一指的名門大派,則雄踞於群峰環抱的貢嘎山山腰處。這座貢嘎山峰高達七千五百五十六米,堪稱蜀中諸山之冠。
樊一葉仰望著眼前直插雲霄的巍峨巨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與驚歎。他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似乎無窮無儘的陡峭山崖和雲霧繚繞的山頂,仿佛能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雄偉力量和千年古派沉澱下來的深厚底蘊。在這一刻,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征服,同時也對蜀山劍派充滿了期待。
“走吧,山裡不好走,此處距離我蜀山劍派還有一段路呢,你們倆都小心一點,跟緊我。”獨孤鳴回頭對樊一葉二人說著。
聶蓋緊緊地握著樊一葉的小手,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和樊一葉緊跟在獨孤鳴的身後,三人一同踏上了上山的小道。
時間悄然流逝,太陽逐漸西斜,直到申時時分(下午三點至五點),他們終於抵達了山腰處。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雅致的長亭。長亭之外,延伸出一條寬闊的主道,宛如通向神秘之地的通道。而在主道的儘頭,一座雄偉壯觀的牌樓赫然聳立,上麵是某人用劍刻寫下的四個大字"蜀山劍派"。
這四個字猶如一道淩厲的劍氣,透露出一種威嚴和霸氣。它們似乎在向世人宣告著這裡是劍術高手的彙聚之所,也是江湖中備受尊崇的聖地。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榮耀,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此時兩個背著寶劍的白衣少年看到獨孤鳴三人,警惕的跑過來問道“來者何人?”
由於外人都不知道蜀山劍派的確切位置,也幾乎沒人會誤打誤撞來到這裡,所以他們看到有陌生人到此,十分警惕。平時門派收徒也是資曆較老的長老下山,去尋找一些青年才俊,或是資質品性好的孩童,將他們帶上山修行,並不是隨便一人都可以進蜀山劍派拜師學藝的。
獨孤鳴看著這兩個陌生麵孔,自己離開太久了,也難怪他們會不認識自己,於是開口說道“勞煩兩位,通報一下你們師伯祖,就說獨孤鳴前來拜山。”
“獨孤鳴……”其中一少年念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究竟什麼時候聽過。
“獨孤鳴,你是師叔祖?”另一個少年反應過來,激動的問道。
獨孤鳴笑著點了點頭。
“快,我帶你們去見師伯祖!”這個少年看著比較天真直爽,也不多疑,便要領路上山。
“清平,等等,僅靠他片麵之詞,怎麼能證明他就是師叔祖呢?”旁邊的少年勸阻清平。
“清平,清溟。不得對師叔祖無禮!”突然間,隻聽得一陣清亮的鶴鳴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仙鶴從雲端飛來,其身姿優雅,羽毛如雪般潔白,雙翅展開,猶如一片白雲飄然而至。而在這仙鶴的背上,竟然還站著一名少年,他身穿一襲白色道袍,衣袂飄飄,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這少年麵容俊秀,氣質出塵,眼神清澈如水,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典雅。他的長發隨風飄揚,更增添了幾分飄逸之感,他正拱手對著獨孤鳴施禮。
隨著仙鶴的降臨,整個場麵都變得安靜下來,眾人皆被這少年的風采所吸引,眼中流露出驚歎和羨慕之色。而那名叫清平、清溟的二人,則是滿臉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半句。顯然,這位少年的身份非同尋常,就連他們也不得不恭敬有加。
“清書見過師叔祖。”這名少年下來後,來到獨孤鳴身邊恭敬的問候道。
“大師兄!”清平和清溟二人看到清書也是非常恭敬。緊接著又轉頭給獨孤鳴行禮“師叔祖好,怠慢了師叔祖,請師叔祖恕罪!”
“無妨,不知者不怪。遇事謹慎也是好事。”
“清書啊,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你都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才隻有八歲而已呢!”獨孤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同時也伴隨著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清書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急忙走上前去,伸手輕輕地搭在了獨孤鳴的手腕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獨孤鳴的脈象異常微弱,而且還帶著一種深深的毒素侵蝕痕跡。這種脈象表明,獨孤鳴身中劇毒,且毒性已經深入五臟六腑,恐怕已經無力回天了……
憑師叔祖的功力,就算是天下難解之毒,不能做到以內力化毒,至少可以堵塞周身大穴,不讓毒血蔓延,然後再想辦法醫治,為何會到如此地步?
“師叔祖,你……”清書擔心的看著獨孤鳴,不等他說完。獨孤鳴的手抬起,打住了他的話。
“走吧,我要先去看看師兄。”獨孤鳴在清書的攙扶下,腳步蹣跚地行走於階梯之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樊一葉與聶蓋則緊跟其後,他們默默地注視著前方的獨孤鳴與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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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一葉的目光始終落在清書的背影上,心中激蕩難平。剛剛清書的出現令他驚歎不已。他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鳥類,更彆提有人能穩穩地站立在其背上了。這一切對他來說,宛如夢幻一般。此刻,他不禁開始想象自己是否也會有那麼一天,能夠像清書一樣駕馭這神奇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