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蓋屋忙,我們把蘭花接回去過兩天。”
馬長貴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爹,那你們多受累了。”
“我們把小梗和小手也帶回去了。等屋蓋好了,得水你再去接啊?”
歡喜娘把頭上戴的方巾解下來,把半邊臉包住。
“彩衣啊,嬸子能不能求你個事?”
歡喜娘一臉乞求地看著彩衣。
這個老太太人還不錯。
彩衣點點頭,
“有事,你說吧。”
“能不能,把你剛才給蘭花吃的藥,給嬸子幾粒,要不然,你給說個藥名,我去買也行。”
“往哪買去?你一個鄉下老婆子,懂什麼?“
這一趟真是賠本買賣。
沒得了好,老婆子臉還傷了。一下子接回去三個人。得吃多少糧啊。哪還有錢,給買藥?
“你個老東西,一天到晚算計,把自己閨女也給算計裡頭去了!”
歡喜娘流著眼淚,不滿地看著老頭子。
嫁過來,這麼多年,她從不在人前,給老頭子吵嘴。
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都聽你的,好了吧。”
馬長貴從沒見過老婆發火,呆了一下。
他再是鐵算盤,再會算,畢竟還是心疼閨女的。隻是吃虧了,不說一聲,難受。
“我去給你拿,嬸子。”
彩衣出去了。
歡喜娘讓小梗收拾東西。馬長貴去拉馬車。
幾個人坐上車,彩衣走過來,把一個小紙包塞到歡喜娘手裡。,
“這藥在縣醫院有賣的,也就幾塊錢一瓶。這三粒給你。一天給她吃一粒就行。”
“謝謝你,你這閨女心真好。”
歡喜娘忙裝口袋裡,向彩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