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掐死自己吧,當時那麼黑,他應該看不到自己的吧。
沒錯,他肯定沒看到。
傅聞舟臉上已經清洗乾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從她正劇烈起伏的心口,看出了她此刻的不平靜。
他低醇的嗓音,透著幾分隨意:“怎麼喘的這麼厲害?睡不著?”
阮喬喬屏住了三秒的呼吸,知道自己避不掉,隻能故作平靜地睜開眼坐起身:“是有點……不太困,你……忙完了?”
傅聞舟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桃花眼眼尾微勾,像個清純的妖孽:“嗯,想知道我忙什麼去了嗎?”
阮喬喬想也不想的直接答:“不想。”
說完,又覺得自己回答的似乎太刻意,便又道:“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要你彆乾傷害國家利益的事情,你做什麼,我都尊重。”
她這示好,表達的夠清楚了吧?咱倆是串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達不到你的滅口資格線,彆衝動啊。
傅聞舟輕笑,“你倒識時務。”
不識時務能咋滴,給今晚那倒黴蛋陪葬不成?
他隨意的將外麵的藍色襯衣脫下,不經意的將沾血的一邊,轉到了阮喬喬這邊:“喲,沾上血了,你說,這血漬還洗得掉嗎?”
這是在試探自己嗎?
他應該的確看到有人了,但……不確定那人是不是自己,所以……才會試探。
“這個洗得掉啊,我可是個洗衣服小能手,明天肯定幫你洗乾淨,你這是……去捕獵了嗎?”
看著她的反應,傅聞舟漫不經心的隨意應了一聲:“嗯,獵物太大,被他跑了。”
跑了?
那對方就是沒死。
不知為何,阮喬喬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她可並不希望傅聞舟真的殺人。
畢竟一旦涉及到人命,那一輩子可就全完了,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這傅聞舟法律上的妻子,又或者那兩個孩子,都完了。
“我的獵物跑了,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哪有,”阮喬喬笑了笑:“跑了就跑了唄,那種太大的獵物不好收拾,以後還是抓彆的吧,小兔子呀,野雞呀,不都挺好嗎?”
傅聞舟將衣服扔到一旁,側坐在床上,目光從容中帶著幾分玩味地盯著她,視線一瞬不瞬,讓心裡剛剛安定下來的阮喬喬,又緊張了起來。
“怎……怎麼了嗎?”
她話音才落,傅聞舟就倏然傾身,將她撲倒在床上,抓著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輕易束縛。
阮喬喬心裡惶恐,完了完了,這是要滅口了?
她掙紮著想要抽回手,可奈何,即便傅聞舟看著再瘦弱,可那一身力氣,也不是自己能比擬的。
她聲音透著緊張:“傅……傅聞舟,咱們……有話好說。”
傅聞舟一手束縛著她頭頂的雙腕,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並行,從她臉頰開始沿著脖頸,一路向下從容遊離,最終,指尖在她心口處輕輕點了一下。
“阮喬喬。”
阮喬喬害怕瘋了,這簡直就是在對她淩遲啊:“你到底想乾嘛?”
“圓個房。”
他話音落下的那瞬,吻也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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