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她難得會醒這麼遲,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天被高永望綁架消耗了太多精力,還是一晚上夢境不斷導致睡眠質量不高。
她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麵的天氣。
雨已經停了,小區裡的樹還是被吹得東倒西歪,看來台風已經漸漸開始撤退了。
隨即她走到梳妝台前,看了看自己的臉,果然比昨天好一些了。
看來陸從知給的藥還是很有效的。
她趕忙洗了臉,又上了一遍藥才下了樓。
她先去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徐姐正陪著她在遊戲圍欄中玩耍,小丫頭坐在智立方玩具前,玩得不亦樂乎。
“先去吃點東西吧。”鐘惠英看到她起床了,第一時間催她吃早飯。
“好的,這就去!”江雲杪看了眼鐘惠英,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當天光大亮,她從自己舒適的大床上醒來,台風漸去,樹在,雲在,大地在,女兒可愛,母親健在,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樣子,她還奢求什麼呢?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雖然她的臉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但在鐘惠英看來,還是心疼得不行。
一想到昨晚的計劃,她恨不得立馬付諸實踐。
江雲杪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挺好的。你不提,我都忘了這一茬了。”
走到餐廳的時候,她看到桌上放了個精美的袋子。
“這是剛才有人送過來的,不是你買的快遞嗎?”鐘惠英說道。
江雲杪滿目疑惑,“我沒買什麼東西啊。”
她詫異地打開才發現裡麵是兩隻絲質的口罩。
“那這是誰送的?”鐘惠英看了一眼便發現材質不菲,“喲,還是桑蠶絲的。是不是深深送的?”
話音剛落,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來的人正是鹿深深,她穿著水藍色的闊腿褲套裝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頭發被風吹得微微有些淩亂,膚白唇紅,五官豔麗,仿佛一道絕美的風景線一下子衝到了眼前。
“喵子,你還好吧?”她目光跟紅外線探照儀似的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江雲杪的情況伏景洲已經跟她說過了,但她還是不放心。所以趁著台風勢弱,她匆匆趕了過來。
江雲杪的臉遠比伏景洲說的觸目驚心,鹿深深渾身的氣血翻湧,“早知道我昨天就應該跟陸從知一起去,把姓高的臉打成豬頭,讓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江雲杪一下子被她逗樂了,“沒事了,不用擔心。”
鐘惠英趁機問鹿深深真絲口罩是不是她送的?
“什麼口罩?我不知道啊。”鹿深深神色無比疑惑。
江雲杪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而鹿深深的回答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測。
想必這口罩是陸從知給她安排的,大概是怕她出去遭人議論吧。
陸從知的細心簡直讓人無可挑剔。
想到這裡,她眼裡不禁泛起了細碎的星光,心臟不受控製地怦怦亂跳。
“喂,喵子,喵子……”
“嗯?怎麼了?”江雲杪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你想什麼呢?怎麼心不在焉的。”鹿深深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