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蕭北聲在金三角的交易權,好像是被這位“白夫人”給搶走了。
可想而知,這個白夫人也同樣沾手違禁品的生意,絕對不乾淨。
如果他們口中說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麼,這樣一個不乾淨的人,已經把手裡其他生意的範圍,擴展到了海城。
蘇曼細思極恐,不敢繼續深想。
反正,這趟渾水,她是不想淌的。
她告誡自己:離得越遠越好!
蘇曼看顧子恒沒心思管她,便起身道彆,離開了顧家。
剛走出顧家大門,蘇曼就刷到顧子恒最新發了一條霸氣十足的朋友圈:
【山,是老子自己上的;
人,是老子自己約的;
頭,也是老子自己砸的。
要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蛐蛐老子,老子跟他沒完!!!】
還怪押韻。
後麵,還附上了一張顧子恒的自拍大頭照。
那顆被包成鹵蛋一樣,光溜溜的腦袋,占據了照片的三分之二,剩下就是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正怒火滔天地瞪著屏幕。
沒一會兒。
顧子恒這條朋友圈,被蕭北聲點了個讚。
蕭北聲雖然沒有親自辟謠,但是這個點讚,像是隱隱說明了什麼。
這個荒謬的“八卦”,不攻自破了。
暑氣蒸騰的豔陽天。
海城的江心,七八層樓高的豪華遊輪慢吞吞地從江麵駛過。
觀光甲板上,一個姿態曼妙的女人,憑欄遠眺。
她身材苗條,形如少女,不走近看,都不敢相信,她是個年近五十的女人。
隻是她身穿白色天蠶絲套裙,一頭打理精致的波浪卷發上,戴著寬沿綢帶草帽,替她遮擋七八月的豔陽。整個人,從指甲蓋到發梢,都顯出歲月沉澱的雍容華貴。
洛顏走上甲板,看到女人憑欄的美妙側影,都為之一驚。
頓了頓,她才調整出一個熱切的笑,走向女人:“白夫人,外麵這麼曬,不如進去喝點冰鎮的咖啡飲料?”
白瀾覷了洛顏一眼,擠出一個懶散的笑回應她,隨後又轉頭看向江麵。
有些惆悵:“當年我離開海城,就是坐的船。普通遊輪,客艙裡又擠又悶,我暈船暈了一路,吐了一路,那種感覺,現在都還記得。哎呀,沒想到,這都過去許多年了,也不知道,這次回來,能不能找到我的女兒。”
洛顏皺了皺鼻子:“能成為您的女兒,真幸福,我都要嫉妒了。”
她朝白瀾走過去,自然地挽起了白瀾的手,姿態親昵。
她故作惆悵:
“我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在我的記憶裡,隻有她一個模糊的輪廓,可以說,我長這麼大,感受到的母愛並不多。直到見到您,莫名的,在您身上感覺到了親切感。這話說了,怕冒昧。但是在我心裡,您就像我的母親一樣。”
洛顏原本,是想賣個慘。
借白瀾對女兒的思念之情,洛顏趁機鳩占鵲巢。
可沒想到,這一招,對白瀾卻不奏效。
白瀾拍了拍洛顏的手背,說:“彆這麼說,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她離開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讓她知道,你已經不記得她,她會傷心的。”
洛顏臉色微僵。
算盤落空,她也隻能順著白瀾的話應道:“您說的是。”
白瀾隔著寬闊的江麵,遙遙望著海城繁華的都市盛景,估計還在想著自己那個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洛顏陪著白瀾,憑欄倚眺。
她看似平靜地觀賞風景,其實心裡卻在打著彆的鼓。
白瀾是萊府的女首富,手底的生意遍布全球各地,在這一層表象之下,她還是金三角的大毒梟之一,黑色勢力盤根錯節。要是能頂替白瀾心中那個女兒的位置,其中的好處,自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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