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蕭北聲叫住她,隨後接通了可視電話。
慕初初又驚喜又惶恐。
蕭北聲問:“你怎麼來了?”
“蕭總,我是想來看看太太的,這段日子偷拍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到底也是因我而起,我實在是很過意不去,所以想過來跟她親口道個歉。”
慕初初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蘇曼的耳朵裡。
蘇曼冷笑了一聲。
還真會做戲。
如果真的感到抱歉,怎麼不在第一時間澄清?
如果想登門道歉,為什麼不早點來?
拖到事態都被平息,才裝模作樣地登門,是要膈應誰?
她冷笑,“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去找她算個賬,她倒好,自己找上門來了。”
蕭北聲問:“你想見她嗎?”
“我不想。”蘇曼說,“你最好彆讓我見她,我擔心我控製不住自己,會撕爛她的臉。”
這句台詞是剛才恐怖片裡的,蘇曼現學現用了。
說完,她起身上樓了。
走上樓梯的時候,蘇曼還能聽到慕初初在可視電話裡跟蕭北聲可憐兮兮的哀求:“蕭總,就讓我見見太太吧,我知道太太心裡有氣,這個疙瘩,怎麼也要解開,你不讓我見她,她永遠好不起來……”
蘇曼心煩得很。
慕初初的偽善讓她煩。
假惺惺的語氣讓她煩。
不說這些了,光是聽到慕初初的聲音,蘇曼就煩得不行。
蘇曼加快腳步,走向了舞蹈房。
這是結婚之後,蕭北聲專門為她準備的一個舞蹈練功房,今天還是第一次,她想要練練功。
隻要一跳舞,什麼心煩氣躁的事情,都能拋到腦後。
蘇曼打開了音樂,隨著有節奏的節拍和樂曲的韻律,蘇曼望著鏡中的自己,逐漸沉浸到了舞蹈的世界裡。
這是一支氣勢磅礴,大開大合的舞蹈。
也是這一次帶隊比賽,她給學生編的舞蹈,一曲終了,蘇曼感覺身心舒暢。
鏡中,她姣好麵容透著血色,額角泛起微微薄汗,芙蓉玉麵格外美麗嫣然。
然而鏡子後,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兩道人影。
蕭北聲領著慕初初,走進了舞房。
一看到慕初初,蘇曼就生理性的反胃,她乾嘔了一下。
慕初初一進門,就看到蘇曼乾嘔,臉一下就綠了。
蘇曼才不理會慕初初這些微表情,視線轉向蕭北聲,一字一頓地問:“我不是說過,我不想見她嗎?”
“你想怎麼處置她,都隨你。”蕭北聲說。
蘇曼很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我說我不想見她,你沒聽到嗎?”
蕭北聲看著她,關切而擔憂。
“我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而隻因為她說了一句,她認為她能解開我的心結,你馬上就聽了,蕭總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失偏頗嗎?”
“我是擔心你。”
“你當真是擔心我為了我著想,還是招架不住小姑娘幾句懇求?”
蕭北聲皺起眉。
蘇曼道:“既然蕭總舍得把自己的寶貝秘書交給我,我再給臉不要臉,反倒是我不識好歹了。怎麼說?讓她下跪磕頭認錯也行?真的不怕我真的會撕爛她的臉?”
慕初初搶在蕭北聲前說:“太太怎麼發泄都行,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錯。”
蘇曼冷漠地看著她。
蕭北聲說:“你們聊,我回避。”
這個意思,就是隨蘇曼開心來,隻要不殺人放火,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慕初初看蕭北聲當真不給她當撐腰,身子不禁瑟縮了一下。
蕭北聲已經轉身出去了,十分果斷無情。
蘇曼走近慕初初,“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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