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不愉快很快被衝淡。
最後他們竟還去到了當地的景區,排隊買了入場門票。
在坐觀光大巴的時候,前排遊客的談論聲,不大不小,鑽進了蘇長海和蘇曼的耳朵裡:
“我在金三角務工的朋友說,又看到白夫人進出黑鷹的住所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白夫人是黑鷹的情婦,是大家夥都知道的事。”
“這白夫人的丈夫也真窩囊,能容忍自己頭上戴這麼一頂大綠帽子。”
……
蘇曼偷偷去瞄蘇長海的表情,後者臉色形容不出的難看。
蘇曼已經習慣了,這些天,她在外麵閒逛,總能聽到白瀾關於黑鷹的“緋聞”。
大家都認為,白瀾一個婦人,不可能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肯定是背後有人幫忙。
這個大靠山,自然就是黑鷹了。
大家對於白瀾和黑鷹的關係,傳得有鼻子有眼。
蘇曼也從這裡一嘴,那裡一嘴,大致拚湊出了整件事情的全貌:
當初白瀾開始做生意,不通法門,屢戰屢敗。後來遇上了大毒梟黑鷹,黑鷹在背後幫著白瀾摸通了生意門道,還幫著白瀾把生意做大做強,甚至後來還帶著白瀾開始做違禁品的生意。
可是那時候,白瀾很醜,還有丈夫孩子,是個已婚婦女,黑鷹看不上白瀾,一直拒絕白瀾的追求。
後來白瀾奮發圖強,整容塑型變美,再重新回到了黑鷹身邊。
即便如此,黑鷹還是一直記著白瀾的樣子,始終不願意接受白瀾。
可是事情總有轉機,有一年黑鷹受了重傷,危在旦夕,終日隻能臥床養傷,白瀾在這個時候,便日日侍奉在他的榻前,衣不解帶地為他煎湯喂藥。
黑鷹的生意,也都交給白瀾打理,白瀾偶爾出門去談生意,一回來,就立刻趕到黑鷹病床前去探望。
漸漸地,黑鷹的傷在白瀾的照顧之下,開始好轉,而黑鷹也逐漸對白瀾卸下了心防。
雖然表麵上不說,但是卻默許白瀾自由出入自己金三角的地盤。
大家心照不宣,保持著這樣曖昧的關係,一過就是十多二十年。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確認,但是在當地人的眼中,白瀾和黑鷹關係很不一般。
這兩個人,就隻差一個名頭了。
蘇曼一開始對於這些傳言,還有些許情緒波動。
但是等冷靜下來思考,就發現,中間漏洞很多。
光從白瀾為了追求黑鷹去整容這一點來看,就不合實際。
白瀾本來就長得美。
何來整容一說?
光這個橋段來看,就是外人的臆測。
相應的,整個傳聞,可質疑性也很高。
大家都喜歡吃瓜,要是沒有精彩的瓜,就自己編一個瓜哄自己開心。
蘇曼也很好奇這個黑鷹到底是什麼來頭,隻是目前,她還打探不到關於黑鷹的一星半點兒信息……
正在沉思,坐在蘇曼身邊的蘇長海,地垂著頭,一臉沉鬱,臉色黑得如同陰雲罩山。
坐著觀光車達到了目的地,下車步行,遊客逐漸四散而去,人群稀稀落落,蘇曼帶著邪惡心思開口問:“你不會吃醋吧?”
“吃醋,吃哪門子醋?我為什麼要吃醋?她個人品行不好,現在還誤入了歧途,這樣的人,我隻想離她遠遠的,就盼著哪天天降報應,一道雷劈在她身上。”
蘇長海義正言辭。
蘇曼奇道:“她做違禁品生意是很可惡可恨,但是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吧,金旋門的大老板,你和她,五十步就不要笑一百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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