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羅一李泌穿越到大唐!
“怎麼,喊你幾句我兒,你真把人家當爹了?”
剛踏入被羅一先前賣掉的以為是自家宅院的大門,李尚客便撇著嘴學著羅一道“使君,這道紅燒魚外邊香甜裡邊嫩香,一定要多吃些。
使君,這道紅燒牛肉味道也是極為香醇,肉質軟嫩,也務必要多吃些。
使君,這道…”
說到這,李尚客見羅一盯著廚房的方向看,氣得顧不得再學羅一,十分惱怒道“回了你故居,你不先四處走走看看,居然還想著給人家做吃食。
我看你小子越來越像是個奸佞了。你再這樣小心我大義滅親!”
“我這叫忍辱負重好嗎。”羅一扭頭瞥了一眼李尚客,“你若是看不慣,那你給我許那些好處,並且搬到東亭去。”
“你這是強人所難!”不滿地斜了一眼羅一,李尚客冷哼道“我看你怕不是真打算認賊作父。”
羅一知道老李因為什麼這樣,懶得與他掰扯,在宅子裡轉悠了一圈便打算往外走。
“你小子連聲都不吭一下,這是打算去哪?”李尚客見羅一要走,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羅一輕歎了一聲,“你怎麼跟個妒婦一樣呢,我連出個門都不行了?
彆忘了,我家在街市上還有間瓷器鋪子呢,回來一趟能不去看看?”
“你小子才是妒婦呢。”李尚客臉都要氣綠了,做了個晃拳頭的招牌動作道“你真是在討打。”
頓了頓,李尚客臉色一正繼續道“以你如今的家資,還用在意那間可有可無的瓷器鋪子?
我覺得你去瓷器鋪子,還不如去你最該去的地道看看。”
“你這是在一語雙關?”
輕聲問了一句,羅一盯著李尚客看了兩眼,心中歎息一聲。
李尚客的開明以及與人結交不拘泥於出身不是假的。
但他看問題的角度與立場,是天然受出身限製的。
包括李泌那個算命的家夥也是同樣如此。對於河北的結症在哪,恐怕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回想一下,李泌抽那麼多功夫陪著自己,恐怕也是因為自己出身的緣故,邊觀察邊評估。
但老李很顯然知道問題在哪,想得卻沒有算命的通透。
不與他解釋解釋東亭為何接受安祿山指派的人,怕是會沒完沒了。
對此羅一頗為無奈,不做解釋其實是於他於己都好的事。
不然越解釋,李尚客會誤會的越深。並且解釋起來也屬實容易讓他不滿。
但總這樣陰陽怪氣的,時間長了兩人之間肯定心生嫌隙。
而羅一真心認可的朋友不多,並不失去兩人間的友誼。
沉默了一陣,羅一拍了拍手,沒好氣的對李尚客道“既然你自己願意找不自在,非要聽杵肺管子的話,那就滿足你。”
一屁股坐到中堂的門檻上,揮手讓於海龍幾個退的遠些,羅一直視李尚客道“說實話你與高先生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看一個人怎麼樣,要看他長久以來都做了些什麼,以及做這些事的目的。
咱倆待在一起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還以我的出身來衡量我現在做的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自己都說過結症在哪,怕那些拿筆的和拿刀的合二為一。
來了一群庶民出身的官員,你就懷疑我的用意了?
我跟你說,河北要真亂起來誰都不怪,都是你們老李家自己作的。
那些庶民出身的學子不得誌,心中有怨氣,就一定是他們的錯?
但凡稍稍給他們點希望,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
我幫他們說話,我就一定是與他們一個心思?
堵不如疏的道理你不懂?將這些人全窩在河北才是最可怕的。”
感覺聲音好似高了些,羅一扭頭四處看了看,降低音量繼續道“現在河北這個膿包已經這麼大了。
沒一個人想著怎麼把它給剜掉,全都光在那看著。
彆人想著法子疏通疏通,還懷疑這懷疑那的拖後腿。
說實話,老李你是真讓我寒心。”
“你寒心?”
李尚客掄起巴掌在羅一的脖頸子上邊拍邊繼續道“先前不說這些是覺得我會聽不進忠言,還是覺得會把告你個大不敬的罪。
最可恨的還是說著說著降了嗓門,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告訴你,這世上沒誰有李家人更在乎江山社稷。
你做事都要算計來算計去,看看是不是要折本,彆人做事就尋思了?
河北之事不能也不敢硬來,況且現在看來之前定下的策略不對,可最初誰能想到是這樣?
即便是做得不對,可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還有,都把你給寵溺的快上天了,居然還說拖你的後退。
真懷疑你,那日在營帳裡我會與你說河北的種種?
你這麼說才要覺得虧心才對。”
拍了幾下,看到羅一的脖頸子開始發紅,李尚客舍不得再拍,放下手氣哼哼道“剛才與你說得沒什麼語帶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