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江道安便笑了笑“是是是,是在下的不是了。”
見江望不想說,眾人也都不再問起,尤其是肖璟辰,他的重心在江道安身上,至於江望,可有可無,更何況剛才被他發現,他看餘願的眼神並不單純,瞬間讓他沒了什麼好感。
餘願也跟著輕笑了下,隻是覺得江道安這般,處理指東打西的做法,有些低能。
不多時,盛為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並不是旁人,而是江道安的夫人,盛為的姑母,盛良兮。
餘願是第一個站起身的,規矩的行了個禮,肖璟辰是第二個,而再看江望,他慢悠悠的嘴角掛笑“江夫人,身體可還安好?”
盛良兮的長相,簡直就是女版的盛良翰,兄妹倆共用一張臉一般。但畢竟是女子,眉間處,比盛良翰要柔媚些許。
盛良兮直勾勾的看過餘願“姑娘,你可就是為兒口中的餘願?”
餘願看向盛為,似在找答案,盛為笑著點了點頭“嗯,見過江夫人。”
盛良兮嘴角帶笑,眼珠對著餘願又再三打量了一番,把餘願都看的有些尷尬了我家為兒從小眼光就高,能看的上的姑娘,據我所知就你一個。”
餘願越聽這話越不對,肖璟辰忙站了出來,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擋在了餘願的身前“恐是江夫人久居後宅,沒聽說,願兒,是我的未婚妻。開元帝已經親自賜婚了,待我們回雍都婚宴時,江夫人定要過來喝幾杯喜酒。”
江道安臉色也一下變了,打著哈哈道“定是盛為這小子又逗你姑母開心。據我所知,這餘姑娘和為兒,隻是朋友。”
盛良兮嘴角一笑,絲毫沒有尷尬,反而繼續看著餘願,根本沒回答肖璟辰的話“不管怎樣,咱們今日認識,也算是有緣。”
餘願微笑點頭“是啊。”
這時,管家來了,輕聲道“老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江道安趕忙道“來來,諸位,請移步。”
肖璟辰當著生良兮的麵,拉過餘願的手“走吧。”
餘願眉眼一彎,麵露甜笑,這笑容,印在了盛家姑侄二人麵前,多少有些礙眼。
盛為隻是吃醋,但盛良兮卻沉了麵,輕道“為兒,我們走吧。”
江望走在最後,看著前麵這一個個的,不禁心中八卦起“盛家這是何意?明知道餘願已經和安陸君有婚約,為何還要當眾說?”
走在前麵的肖璟辰,仿佛都明白了,這盛良兮定是知道很多盛家的事,今日這宴席的帖子,恐怕也是她主動遞過來的。
肖璟辰沉了一下眸子“小看了這久居後宅的婦人了。”
江府,實在樸素,一路走來,就連內宅都沒什麼好景色。
但宴席還是擺在了涼亭之中,四周隨著夜幕降臨,也點了許多的彩燈,照的亮堂,看著還算喜慶。
餘願乖乖的坐在肖璟辰身邊,看著他酒過三巡,細心的為他布菜,自己都沒吃什麼。
反而是盛為,命人給她夾了菜。
盛良兮,看似身體不好,說話聲都如蚊蠅一般細聲細氣,但是一到了席麵上,就不再說話了,反而是一雙眼睛,藏不住的左瞟右看,好幾次都與餘願直接對視上了。
餘願心坦蕩,眼神一旦有碰撞,就用笑容化解。盛良兮也是一笑,命身邊的丫鬟給餘願添菜。
酒過半,彼此之間都好似在閒談,並沒有觸及朝堂之事。
很顯然,江道安第一個沒藏住,臉上染了片紅,再三思索後直言道“安陸君,此次來,是否在查找什麼線索?”
肖璟辰裝傻道“嗯?江大人此話怎講?”
江道安“昨夜我聽聞,將軍與餘姑娘,逛遍了玄安的勾欄處,但並未尋歡,在下想,將軍一定是有什麼特殊軍務,才這般。”
肖璟辰端起杯盞,用袖子蓋住了上翹的嘴角“看來,在下的一舉一動,頗受江大人關心啊。”
他說出的這話,有些陰陽怪氣,弄的江道安臉色一下變了“不敢不敢,隻是下人們路過,回來說說而已。”
“此時,也並非什麼軍務,隻不過是有些私事,所以才拉著我這未婚妻一同去了煙花地。”
餘願看著肖璟辰犯壞的樣子,她想笑,但知道此時萬不笑,於是掐了掐自己大腿,把笑硬生生的憋住了,接話道“哎,隻是我二人都要成婚了,但一直沒尋到玄安的一位長輩。所以隻能去煙花地打探一二,那裡人多眼雜,興許有人知道。”
江望單手托腮,看著二人演技頗覺得有意思的很“哦?尋人?那你們算是問對人了。不妨說來聽聽。”
餘願假裝看了看肖璟辰,似要爭奪他的同意,隻見肖璟辰點了點頭“說吧。”
“江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是春桐餘家的養女,前不久剛得知,親生父親是春桐的陳威將軍”
這話一出,江望放在嘴邊的杯盞一下頓住了,一雙鷹眼往向餘願,心臟不停的跳。
餘願在編故事,自然沒注意,反而被肖璟辰捕捉到了。
餘願“但養父餘治對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當年他被人殺害在春桐外的密林之中,我和哥哥一直不知道是誰乾的,現如今哥哥已經認回了餘家,我倆也要成親,但是此事,一直懸在我們二人心頭,想著,此次來到玄安,看看是否能尋一位養父餘治的舊友。”
肉眼可見,江道安的喉結來回滾動幾下,皺著眉頭,心虛道“哦?此人叫什麼?”
肖璟辰在桌下,用手蓋住了餘願的手,示意她不用再說,把話又接了回來道“此人同我父親餘治同讀文安書院,後來隻知在玄安當了一個官,但官職並不知,名叫江刻。”
江望二次頓住,眼角瞟向了江道安,打著哈哈道“當真有趣,何著姓江的人,在玄安竟然有這麼多。”
肖璟辰裝作麵露苦色“是啊,在下也沒想到,但此次前來玄安,打聽了許多人,都不知道江刻是何人。我隻是聽說,當年在書院我父親餘治與這位江世伯,情同手足,後來離開書院時,二人還在玄安最有名的酒樓之上刻了離彆的詩句。說是玄安人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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