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雲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腳下的步伐一頓,嘴角微微抽搐,看著言笑晏晏的離洛,他的心忍不住狂跳。
是嚇的狂跳。
王妃娘娘啊,臣還未娶妻,還想活命啊!
臣怕再經曆幾次,臣的小命就要嚇沒了。
心中哭唧唧,臉上笑眯眯。
看到離洛手上的淤青,心中一咯噔,這算不算受傷啊?
他會不會經曆,王爺和王妃的混合雙打啊!
嘴巴快於腦子的喊道,“臣來遲,請王妃娘娘恕罪。”
離洛不甚在意的揮揮手道,“不礙事,你可趕緊的把真凶和屍體都給帶回大理寺吧!”
“這樣的人讓他在外麵多待一分鐘,就會給人們多一分的危險。”
“身為大理寺卿,百姓和人民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看,本妃多為你們著想,這可是白送的功績啊!
陸星雲能說什麼?
他隻能閉上嘴巴,聽從離洛的安排,還得時不時的應和一句,“王妃說的是。”
安平侯隨著一襲草席和一塊白布,徹底的下線了。
等在外頭看熱鬨的眾人,看到一具具屍體被抬出,最後看到滿身是血,帶著手銬和腳銬的許濱文走出,大家議論紛紛。
然而在衙役們明晃晃的長劍下,眾人隻敢遠遠的圍觀,不敢靠上前一步。
離洛最後看了眼原主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但在這裡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的地方。
眼底無波無瀾,然後徹底的關上了大門。
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摩肩擦踵。
離洛聽著熟悉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感受著街頭的熱鬨,眼睛微眯,慵懶的模樣像隻饜足的小貓。
突然一道聲音闖入眾人的耳中,“一介女子,摻和朝堂之事,要是我,我直接大嘴巴子抽她,抽到她聽話為止。”
“這是咱們男人的世界,什麼時候輪到女人指手畫腳了?”
“一個後宅的棄女,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當上的攝政王妃,有什麼資格在朝堂指手畫腳?”
“我呸……”
原本正在假寐的離洛,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眸猛然睜開,一道冷光從眼底劃過,嘴角劃過一絲冷意,輕嗬一聲,“嗬……”
又有渣渣送上門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坑的是哪個爹啊?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郝公子,慎言。”
正侃侃而談的郝哲無故被打斷了話語,一臉的惱怒,借著酒勁發著酒瘋,他猛地起身,搖搖晃晃的指著剛才說話的男子。
“慎言,我憑什麼要慎言啦?我說的哪裡不對?”
“難道你也要舔她的裹腳布?”
汙言穢語從微敞著的窗戶,飄了出去。
街上熱鬨的人群,都在這一刻,仿佛被驚住了,聲音有片刻的停滯。
離洛手指敲了敲車廂,行動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她掀開簾子,抬眸看了眼前方的酒樓,意味深長的說道,“本妃很好奇,這是哪個傻逼在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