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扯著水草的帽子圍巾,起身撞著椅子就往快餐店外麵走。
水草也不吃了,扔了手裡的東西就跟著周燃屁股後麵跑。
外麵的風簌簌地吹著,水草一直喊,周燃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水草她媽在後麵抱住水草也跟著哭著喊,母女相認的經典場麵,周燃就是覺得煩、吵,隻想走的再快點,聽不見就好了。
他答應了水草她媽要把人閨女還回去,前提是得讓水草過完這個年。
這年他過開心了,過爽了。
要不是那女人突然出現,他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車站人來人往的,黑車司機的吆喝聲把水草的哭喊聲都蓋過去了,不知道是他走遠了還是她們已經走了,周燃也不敢回頭確認,就隻能站在路邊不斷深呼吸。
那他媽是人家的閨女。
人跪在地上求他把閨女還回去,他有什麼資格扣著人不給啊。
感情深。
感情深有他媽個屁用啊。
他就是個外人。
他跟水草沒一點血緣關係。
真他媽以為彆人叫兩句“你哥你哥”,就真他媽成人家的哥了?
周燃感覺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來了,站在路邊想掏出打火機來給自己點根煙緩緩。
風太大了,打火機打了幾下都沒見火,連帶著他手都抖的厲害。
“操!”
周燃怒吼一聲,猛地把打火機摔在地上。
車站的人側目看過來。
這股火泄不出去,堵在胸口堵得厲害。
周燃對著地上的打火機補了一腳,打火機飛出一個弧度撞在路邊的欄杆上。
操!
操!
操!
周燃蹲下身子搓臉,嘴裡叼著的煙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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