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沒能繼續。
彧罹剛貼上池歲的唇,一束車燈打了過來。
她立馬將池歲按進懷裡,冷眼朝車燈掃去。
強烈車燈刺的人幾乎睜不開眼,但對彧罹確實毫無影響。
車是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位中年女子,她看不清彧罹的麵容,卻能感覺到周身莫名一股冷意環繞。
她忍不住打個寒顫,扭頭看向車後座“小夥子,到了。”
池年付完車費,伸手推開後車門。
司機下車打開後備箱,幫他把行李拎出來。
“謝謝。”
池年禮貌的道完謝,拉著皮箱往前走。
當他走到出租車前燈處時,突然傳出“嘭”的一聲響,車燈毫無征兆的碎了。
池年嚇得驚叫出聲“啊……”
司機更是嚇得夠嗆,想起剛剛那股莫名的冷意,她還以為是中邪了,當即一腳踩下油門。
出租車如同離弦的箭疾馳而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池歲被彧罹死死按著腦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詢問彧罹“你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
彧罹語氣滿不在意,指腹摩挲著池歲的頭皮。
池歲被她摸的頭皮發麻,雙手推彧罹的腰“放開我,我該回去了。”
“乖寶,女人的腰不能碰。”
“你哪都不能碰。”
行李箱軲轆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池年輕蔑的聲音傳來“不要臉!”
彧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格外的響亮。
池年半張臉迅速腫起來,嘴角被打的裂開,鮮血從齒間滲出來,染的嘴唇一片猩紅。
他本能的抬手捂住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彧罹“你居然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憤怒令池年失去理智,鬆開手中的行李箱,撲上去抓彧罹的臉。
彧罹抬腳不費力的將人踹飛。
池年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撞在行李箱上,隨著行李箱摔在地上。
身體宛如烏龜般趴在行李箱上,箱子的扶手正好卡在他的臉上,上麵好似塗了強力膠水,緊緊的粘住了他的皮膚。
隻要池年用力的脫離,便仿佛在生剝臉皮,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大聲哭喊“媽媽、爸爸……救命……”
淒慘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
池歲在一旁冷眼看著,默默的對彧罹道“你彆打我。”
“我不打你,我隻……嗯哼你。”
彧罹的神情一本正經,在池歲冷寒的眼神下,不著調的話由一個字換成了兩個字。
池斯嵐和穆元洲聽到動靜,兩人從玻璃窗朝外麵看。
見到池年趴在地上,兩人立馬推門跑出來,身上穿著睡衣拖鞋,慌忙的去扶地上的池年。
穆元洲道“怎麼摔倒了?”
池年抬手擦指向彧罹,哭著道“是那個女人,是她把我打成這樣的。”
池斯嵐轉頭看去,這才看到是彧罹和池歲。
她忽略池歲,看著彧罹道“周家大小姐周黎?”
彧罹道“是我。”
池斯嵐聲音發冷“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打我家年年?”
“他嘴賤!”
彧罹勾了勾嘴角,聲音陰寒仿佛來自無間地獄,令人聽的心底發顫“池年嫁去周家,我會好好照顧他。”
池年的臉離不開行李箱扶手,穆元洲便把他和行李箱一起扶起來,手托著池年的後腰為他減力。
池年望著彧罹仿佛看到惡鬼,情緒立馬崩潰起來,喊著鬨著道“我不要嫁去周家……”
穆元洲勸慰他“年年,冷靜點。”
池年完全聽不進,揮舞著雙手抓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