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暖暖的。
溫仲罕見揉了揉我的頭發,像對小妹妹似的:“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像慕先生一樣保護你。……當然,這是因為我和你是朋友。”
我忍不住輕輕擁抱他一下:“謝謝。”
溫仲嫌棄推開我:“我穿著的是無菌服,都被你弄臟了。”
他說完為我插上針管,然後又忍不住對我說:“加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眼眶紅了。
溫仲可以說是我除了童童外交到的第一個真心朋友。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
在醫院養傷治療的時候,我通過慕禦白聯係了慕氏的律師團隊。
而聽童童說,陸雲州被拘留五日後就放了。
她憤憤不平:“他涉嫌綁架,強奸!怎麼能放了?”
律師團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律師推了推眼鏡,溫和解釋:“因為他們是夫妻,而且陸先生的律師方提出他和葉小姐隻是夫妻爭吵。他隻承認有過激行為,堅決不承認上麵兩種指控。”
童童怒了:“他不承認就不是嗎?!他都把婉婉綁走了,還……還……”
律師搖頭:“這個真的沒辦法的。因為他們是夫妻關係,陸先生把葉小姐帶去的地方也是他們名下的房子。警方隻能斷定是夫妻爭吵。”
童童氣得直捶桌子。
旁邊一位穿著十分乾淨利落的女律師突然出聲:“童小姐,結婚證能讓在婚姻裡施行暴力,還有犯罪的男性隻受部分懲罰,或者根本不受懲罰。這現象很普遍。”
童童看去,那女律師分明壓抑著什麼在解釋。
我輕聲問那中年律師:“胡律師,您的意思是不要讓我追究陸雲州綁架我,還有……強……企圖強奸我的事實?”
胡律師點了點頭:“我建議葉小姐從今天開始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訴訟離婚這件事上麵。弄清楚能從陸先生那邊拿回多少屬於您的東西。”
他眼神誠懇:“我個人認為,這就是對施暴者最好的懲罰。”
女律師立刻附和:“是的!葉小姐,我們都會儘一切所能幫你。”
我慢慢點了點頭,眼裡漸漸有了光芒:“好!”
……
陸雲州出了警局,臉上還掛著傷。
陳嬌一看見他,立刻追了過去。
她雙眼含淚抱住他:“雲州,你在裡麵受苦了。”
她說完開始絮絮叨叨責怪警局不通人情,不管走什麼關係硬是非要拘他五天。
她歉疚說:“雲州,我什麼辦法都想了。他們說……說你涉嫌非法囚禁,強……健……所以必須得調查清楚。”
她剛說完發現陸雲州已經一語不發地獨自上車。
他坐在後車座,帶傷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隻有那雙眼裡神情異常冰冷。
陳嬌趕緊坐在他身邊,對司機說:“開車,開車!”
車子啟動,離開了這地方。
在路上,陸雲州依舊一言不發。他看著窗外,神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嬌試著依偎過去,嬌聲問:“雲州,你怎麼了?怎麼不理我呢?”
陸雲州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離她遠點。
陳嬌眼神受傷了。
她眼中立刻浮現水光,聲音也帶上了哭腔:“雲州,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但是這幾天我真的飯都吃不下,覺都沒睡好。我真的擔心你啊……”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和你沒關係的,是葉婉她的錯……”
從上車就開始沉默的陸雲州冷冷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令陳嬌非常陌生,非常害怕。
她縮了縮:“雲州,我……我不是想說葉小姐的壞話。是她害你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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