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淚汪汪的眼,手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真的嗎?”
慕禦白點了點頭,語氣篤定:“是的。所以你現在必須好好養傷,然後戰鬥。”
“戰鬥?”我迷茫了。“戰鬥什麼?”
慕禦白淡淡問:“你難道不想把屬於你的一切公道都討回來?”
我愣住。
許久,我鄭重點頭。
慕禦白笑了。他像往常一樣摸了我的腦袋:“乖。”
我忽然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認真看著他:“禦哥哥,你一定要幫我。”
慕禦白微怔,慢慢的,他修長的手指拂去我臉上殘存的淚痕。
他說:“好。”
……
第二天我才知道我被陸雲州強行拉走後,童童就第一時間聯係了慕禦白。
慕禦白立刻報了警,但因為根本不夠失蹤時間,局子的叔叔不太願意尋找。
在又找了律師後,警察終於同意調路口監控,然後便使用全城監控網絡尋找陸雲州的車。
h市很大,找一輛車子難如登天。
但還好陸雲州無心隱瞞,很快定位到了郊外的彆墅。
於是,他們一起找到了我。
我聽到這裡,緊張問童童:“看清楚了,是我哥嗎?”
童童點頭:“是,你哥好像就在h市,聽到消息就瘋了一樣趕來了。也是他第一時間踹門。”
“慕先生攔都攔不住他。最後,你昏倒了,好像你哥瘋了一樣打了陸雲州好幾拳。要不是後來有警察來攔著恐怕那個渣男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聽了,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忐忑。
高興的是,我哥還是願意保護我的,還是把我當心尖尖上的妹妹。忐忑的是,我能不能讓我哥原諒我。
童童似乎猜出我的心思。她安慰:“婉婉,你先養好傷。以後的事一定會順利的。”
我低下頭,摳著自己的指甲。
童童看我一副沮喪的樣子,急了:“你彆這樣啊。你是沒看見你哥知道你被陸雲州抓走時是多瘋。如果給他一把刀,他真的能毫不猶豫把那渣男砍成肉泥。”
我振作了點。
童童又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抬起頭,很認真地說:“養傷,找律師,起訴離婚!”
……
養傷並不難,畢竟我受的是皮外傷。可因為之前從二樓掉下來磕傷了後腦勺,溫仲不敢輕易下結論讓我就這樣出院。
我在醫院監測外加全身體檢是必須做的,還有觀察。
溫仲見到頭纏得和粽子的我,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擠出笑容:“溫醫生,麻煩你了。”
溫仲整理醫用手套,淡淡說:“不麻煩。”
我看著他淡漠的神情,心裡開始忐忑。
最近的傷太麻煩溫仲了,每次都是他給我照料滿身的傷。
我小心翼翼地解釋:“溫醫生,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
溫仲點頭:“我知道。你隻是倒黴遇到了一個人渣。下次如果你還因為他出事,我不介意找個機會對他進行一場人道主義關懷手術。”
我愣住。
溫仲這人平時很不喜歡管閒事,總是本分工作做完就不再問東問西,也不對任何事發表看法。
但是這一次……
我問:“什麼叫做人道主義關懷手術。”
溫仲一邊整理藥品和針管,一邊十分冷淡地解釋:“所謂的人道主義關懷手術,在我認知裡是有些人因為體內某種人渣因子過多,導致他的行為已經超出尋常人的範疇。對於這種人,根治的辦法就是手術,徹底切斷一切可以犯罪器官和根源。”
我:“……”
嘖,好狠!
溫仲弄完藥品,對我微微一笑:“所以下次人渣再要傷害你,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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