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道謝。
慕禦白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皙白的手腕精美得像是一件藝術品。上麵的腕表我認得,愛彼。
低調奢華,價值不菲。
他忽然看向我。
我尷尬收回自己出神的目光,低著頭問:“……木……不是,禦哥,我現在去哪兒?”
我茫然:“我忘了童童住哪兒了。”
慕禦白歎了口氣:“你是不是真的都忘了?”
我點了點頭:“醫生說我間歇性失憶,不一定什麼時候能記起來。”
慕禦白皺眉:“這麼嚴重?陸雲州知道嗎?”
我苦笑搖頭:“他壓根不相信我。他覺得我在騙人。”
慕禦白似乎有點生氣。
他認真看了我好一會兒,換了個問題:“你有v信嗎?”
我茫然“啊”了一聲,後知後覺明白他這是要加我v信。
我趕緊手忙腳亂翻出手機,一邊解釋一邊道歉:“對不起禦哥,我早該主動加你的,剛才腦子糊塗了。”
慕禦白趁著紅綠燈,拿出手機。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點,然後掃了我的v信。
我添加了好友,點開他的頭像看了一眼。
是一張黑白灰的抽象畫,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但和他人的氣質很搭。
清冷,疏離,讓人捉摸不透心思。
我說:“醫藥費我轉你……”
慕禦白突然伸手。
他修長微涼的手指碰到我的指尖,我臉更紅了。
他輕笑:“彆說傻話。我先把你安置好再說。”
接下來的路程他和我沒繼續說話。
慕禦白看樣子是不愛說話的人,而我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禦白隨手按了車載音樂,悅耳的鋼琴曲流瀉而出。
我緊繃了大半天的神經開始放鬆。
不知不覺我靠著車窗睡著了。
我睡的很沉,仿佛來到了嬰兒時期,身下是溫暖的搖籃。
車子停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醒了?”
身邊淡淡的鬆木香襲來,慕禦白側過身為我解了安全帶。
他身體靠近的時候,鬆木香更濃了點。
我喏喏往後躲了躲。
慕禦白帶著淺笑,指了指我的嘴角:“擦擦。”
我疑惑擦了擦嘴角,下一刻恨不得撞在車窗上。
我居然流口水了!
我手忙腳亂地胡亂擦著,支支吾吾給自己找理由:“那個……我真是豬,睡得那麼沉。”
慕禦白搖頭:“彆這樣說自己。婉婉,你就算是豬也是最可愛的那一頭。”
我想笑,忍了一會兒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慕禦白無辜地看著我,唇邊蘊著淡淡的笑意。
我終於笑夠了吐出一氣,很認真地看著他:“禦哥,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慕禦白忽然答非所問:“你還是多笑笑好看。”
我心中一顫。
慕禦白已經下了車。他站在外麵微笑:“婉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