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納西妲,納西妲搖搖頭。
“白灼哥哥,之前你帶我見過風岩雷三神,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其他神明,我能感知到,他們身上有一種共同點,可以稱之為神性,可是,在眼前這位女士的身上,無論如何感知,我都感知不到這種神性。”
納西妲突然朝前走去。然後,她好像摸到了一個透明的牆壁,停了下來。
“而且,她好像沒有注意到我們。”
白灼也來到了那個透明的牆那裡,可以看到外麵的那位自稱芙卡洛斯的女士的視線並沒有跟著他們,而是仍然停留在原處。
外麵的高台迅速沉了下去,一轉眼,場景就轉到了室內。
白灼和納西妲透過透明的牆,看到外麵是一個龐大的劇院,而他們,正好在舞台中央。
前麵,是芙寧娜,舞台的聚光燈一齊打在她的身上。
“今天的表演到此結束了,讓我們明天再見!”她好像在和台下的觀眾說再見,最後還鞠了一躬。
可是,白灼和納西妲望向台下,空無一人。
“或許她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在扮演水神?”白灼推測道,“而她十分敬業,在夢中也繼續著表演?”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對。”納西妲眉頭緊鎖,“她的神經已經接近崩潰,似乎是承擔了什麼巨大的壓力,但這和她現在的表現卻大相庭徑,按理說,夢可以反應一個人最真實的狀態,這種精神狀態的人,在夢中不可能這樣的。”
“而且,我可以感受到她承受著巨大的孤獨,一種常人無法承受的孤獨,和之前的我,類似的孤獨。”納西妲好像是回憶起了一些痛苦的經曆。
“當時的我有虛空終端,還有白灼哥哥最後留給我的生日禮物陪我,我隻用了100年就擺脫那種絕望的孤獨了,但她似乎現在依舊在孤獨中。”
外麵,芙寧娜仍然在舞台中央,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接著,聚光燈開始一盞一盞熄滅,直到全部熄滅,維持那個姿勢的芙寧娜才慢慢坐下來,朝向了白灼和納西妲那邊,雙手抱著腿,把頭埋了下去。
白灼此時還在心疼納西妲,按她的說法,她自己被囚禁了500年,其中15的時間都是在與絕望的孤獨作伴,而因為時間的約束,他什麼都做不到。
這時,他聽到了一絲哭泣聲,以為是納西妲哭了,連忙回過神來,但看到納西妲還在笑盈盈地看著他。
“好漫長,好痛苦,好孤單,還有多久。”
白灼和納西妲都聽到這抽泣聲,來自牆的那一邊。
“這才是她真正的精神狀態,很不妙,我得去看看。”納西妲突然嚴肅起來了。“一旦她崩潰了,最輕的症狀也是患上某種心理疾病,嚴重的話,可能會瘋掉,甚至在精神狀態不正常的情況下自我傷害。”
納西妲利用自己夢境的權能,把麵前的牆修改為可以穿過。
然後立馬穿過去了。
芙寧娜很明顯注意到了,立馬控製自己停止哭泣,然後警覺地看向納西妲那邊。
“誰?誰在那裡?出來,我看到你了。”很明顯,芙寧娜有些恐懼,聲音都有些顫抖。
此刻在芙寧娜的視角,她看到鏡子發出綠色的光芒,然後,一個綠色的像精靈一樣的小女孩從鏡子裡走了出來。
“有什麼心事嗎?我來陪你一起想吧。”納西妲微笑著注視著芙寧娜,神態柔和,仿佛春風拂麵,讓人心生溫暖。
這時白灼也從那裡鑽了出來,這時他才明白所謂的玻璃牆隻是一個鏡子。
那麼剛剛,芙寧娜是在對著鏡子表演?
芙寧娜看著從鏡子裡鑽出來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隻剩下眼角的眼淚還在不停落下。
“彆哭了哦,黑夜不會太長的,希望很快就會到來的。”納西妲安慰道芙寧娜。
“他們也是鏡子中的人?這麼說,我如果告訴他們,沒關係的吧。”芙寧娜在內心想道。
但由於這裡是夢境,芙寧娜的心聲,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納西妲和白灼都看到了。
白灼第一次有了無力感,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這裡發生的事情,絕對和楓丹的主線一類的有關,自己吃了穿越太早的虧,根本不清楚楓丹有什麼,唯一知道的隻有澤維爾是楓丹人。
而係統不斷給他更新的信息,現在卡在了傾落伽藍這裡,不久前,他和納西妲來到淨善宮,任務進行到了下一階段,[讓散兵戰勝愚人眾執行官]。
白灼明白,這裡的執行官,指的應該是正常流程中的所謂沒有駕駛員的機甲,那個勉強可以算是愚人眾第六席執行官。
現在這根本不可能出現。
但散兵似乎對博士有著巨大的怨恨,所以說,等到散兵向博士報仇了,這個任務自然可以完成,畢竟任務沒說是哪個執行官。
所以說,目前白灼是獲得不了新的信息了,不過就算獲得也沒什麼用,最多是34的,想要知道楓丹的,怎麼說也得到40。
目前隻能靠納西妲了,作為草之神,掌管夢境的神,這裡的一切隻能靠她了,白灼什麼都做不到,隻能在一邊看著。
“這裡是鏡子裡哦,我是鏡子裡的神明,你有什麼煩惱都可以告訴我的,雖然說我沒辦法影響到現實,但至少可以讓你舒服一點。”納西妲根據芙寧娜的心聲,引導著她說出自己的煩惱。
“鏡子嗎?我這是進入鏡子了?”芙寧娜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隻是在想著,自己承擔這麼久的秘密可以說出來嗎?
“她說的沒錯,向鏡子中的人傾訴,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吧。”芙寧娜心想道,“這是鏡子裡,不會影響到現實,能讓大家都得救的方法也是鏡子裡的我告訴我的。所以,說出來也是沒有問題的吧。”
這段心聲同樣讓白灼和納西妲聽到了,納西妲知道這件事可能會影響現實後,立馬解除了自己和世界樹的聯係,雖然這樣做了,她和白灼就有些難回去,但也可以防止世界樹記錄這次對話。
納西妲對白灼笑了笑,如果不是白灼把她帶到世界之外,納西妲也不會有斷絕與世界樹聯係的方法。
如果不能隔絕世界樹,遇到這種情況,納西妲隻能默默的離開,不然被世界樹記錄下來,就有些難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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