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暴君黑化後我被纏瘋了蘇幼虞秦封無錯版!
推門而入。
房門發出“吱吖”一聲輕響。
但屋子裡沉睡的人並沒有因此而被驚醒。
沉離熟門熟路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擺設,他對於童晚的房間已經熟悉到,僅僅是看一眼已經熄滅的燭燈還剩多少燈油,就知道童晚是什麼時候睡的。
今日的燈油剩下了許多,想來是從他出去的時候童晚就已經休息了。
沉離默不作聲的順手拉下來旁邊的簾子,整個寢宮蒙上一層細密的薄紗霧氣。
靈湘多半已經被奶娘抱走休息了。
整個寢殿之中就隻有童晚一個人。
寢宮床幔之上,隱約能夠看見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毫無防備。
沉離緩步走上前。
空空蕩蕩的屋子裡隻剩下他一下比一下沉穩的腳步聲。
距離一點點拉近,甚至可以聽到童晚平穩的呼吸聲,聽起來大約是睡得很熟。
完全不容易醒過來。
沉離在床邊約麼三尺的距離停了下來,隔著薄紗,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上麵的人影。
沉離沉吟了片刻,鬼使神差的念了一句,“你會嗎?”
會喜歡他嗎?
沉離近距離的看著童晚,似乎才能意識到霍昭那些話的意思。
他們不是通路人,就像是森林裡單純的小白兔,不會願意與冰冷的蛇同榻而眠。
蛇洞太過於陰冷潮濕,也根本不適合兔子居住。
沉離微微眯了眯眸子。
隻片刻的意識到之後,又強行扭轉了自己的念頭,盯著童晚低低念著,“你會的。”
她會的。
沉離微微彎身,並沒有掀開床幔,手指隔著麵前的薄紗,輕輕伸向了床上的人。
他冰冷的手指在即將碰到童晚臉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
要想要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拉到自己的領地。
如果用直白的方式不行,那就用一些……技巧好了。
若是現在不會,那日後,在有的事情麵前。
總有會的時候。
沉離懸在半空的手指輕輕收緊,而後一點一點收了回來。
站在原地看著她,思緒卻已然飄遠。
沉離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大約是有了什麼想法和主意,一點一點退出了屋子。
悄無聲息的關上了房間門,就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童晚做了整晚的夢,夢見她深陷在森林深處迷了路,四周都是大霧,模糊得連手指都看不清楚。
她找了很久的出口都找不到,但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四周危機四伏,在陰暗處,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她。
好像是在等她放鬆下來。
她絲毫不敢放鬆,整晚都睡得很不安穩。
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甚至連外麵的天色都沒有亮。
隻有東邊的天空,夾雜了點青白之色,四周一切都看不分明。
童晚輕輕攥了攥手指,掌心卻是一團床幔薄紗。
她垂眸看著不知道怎麼落在手邊的薄紗,心下仍舊不太安穩。
她鬆了鬆手,輕輕掀開床幔,將床幔掛在了旁邊的掛鉤上。
童晚坐在床邊清醒了一會兒,覺得大概是清早雨前悶熱,讓她煩悶得喘不過氣來。
童晚隻坐了一會兒,便想要起身去開窗。
她剛剛站起來,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屋子裡,在看到內室裡落下的薄紗簾子時微微一怔。
剛剛在夢中那種詭異的不安和惶恐瞬間湧了上來!
因為她記得,自己睡前的時候,是沒有把這個薄紗放下來的!
明明是悶熱的天氣,童晚渾身上下卻莫名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煩躁的心情又像是被瞬間澆了一盆冷水。
她眉眼微動,默不作聲的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應該是昨晚自己不小心放下來了,或者是嬤嬤走之前不小心弄下來了。
這裡總也不會有什麼事。
童晚深呼吸了兩下,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準備透透氣。
外麵絲絲縷縷的風夾雜著些許水汽迎麵而來,帶了些潮濕黏膩的感覺。
忽然間,外麵傳來一聲,“夫人。”
童晚全然沒有想到外麵有人,被這陰暗處的一聲“夫人”嚇得驚叫一聲。
童晚捂住胸口,定睛看過去,徑直迎上了沉離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