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確實拿了陳錦桉的錢。
他自然不敢說是陳錦桉拿著錢讓他離開秦郅玄的。
雙手擺得跟螺旋槳一樣,驚愕焦急“我沒有敲詐他,是他主動給我的,說是讓我……滾出公司。”
在幾人眼神的聯合逼迫下,時茭又埋著腦袋補了後頭一句“我也答應了他,會很快就走的。”
他也真沒想到,陳錦桉會……
好吧,他又犯蠢了。
這下好了,除了秦隱稍微表情好點,另外兩人都不一臉凝肅壓迫。
時承言麵染慍怒,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怫然“誰讓你拿彆人錢的?你自己不會掙嗎?”
時茭早就被剛才那兩警察嚇住了,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關到監獄裡去。
一想到秦郅玄之前恐嚇他的,說監獄的犯人就喜歡自己這種白白嫩嫩的,他會被所有人欺負,吃得骨頭都不剩。
時茭驚懼萬分,惶惶不安,小臉兒都煞白了幾分。
他其實很想承認時承言的話,他確實不會掙。
隻有一句懦懦的“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所以我會被抓起來嗎?”
認錯態度還挺友好的,加上那張天真無辜的臉,但凡他一皺臉,隻會招來人的維護,就完全不是時茭的錯。
“就該把你抓起來!”
時承言想罵時茭蠢,又覺得這事兒確實算不上時茭的鍋。
擺明是時茭被陳錦桉算計了。
時茭本來就不想來上班,有人拿著錢讓他滾,他可不就屁顛屁顛走了嗎?
仔細想想,時茭也沒多大問題。
倒是陳錦桉,平時看著有模有樣的,誰能料到他來這一手?
時承言又氣,又找不話來罵時茭,隻能一味的說時茭笨,沒有一點辨彆真偽的能力。
秦郅玄不想時茭挨時承言的罵,不虞的劍眉蹙緊,中止了這場鬨劇。
“我讓律師處理。”
秦氏的法務部聚集了全國頂尖的律師團隊,秦郅玄能在時茭和陳錦桉中選擇幫時茭,也是讓時承言挺意外的。
畢竟陳錦桉也在秦郅玄身邊很多年了,在公司的地位更是沒得說。
按理來說,秦郅玄或許會更信任陳錦桉一點。
時承言真心感激“好,那就多謝秦總費心了。”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我弟弟的。”
時茭亦步亦趨的回到辦公室,都不太敢去看秘書部眾人的眼神。
好丟臉啊~
差點就要被警察蜀黍拷走了。
本想偷偷穿過過道回到工位繼續苟著,命運的後頸就被人掐住了。
一隻大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往秦郅玄辦公室裡頭帶,弄得他暈頭轉向。
一進門,時茭就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秦郅玄反鎖了門,邪肆的眉眼間儘顯森寒,虛挑著狹長眉梢,侵略性極強。
時茭瑟瑟發抖,俯首帖耳,都不敢與秦郅玄對視。
“我錯了,你彆打我~”
“先彆認錯,我不想聽。”
秦郅玄冷聲嗬止,示意了個方向,示意時茭走過去。
時茭想跑來著,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逃跑成功的可能性為零。
他跑兩步,就能被秦郅玄當拎雞仔一樣拎起來。
為了不徒增秦郅玄的怒火,時茭還是走到了落地窗前的辦公桌旁,等待接受判決。
秦郅玄真嚇人,還關了落地窗的窗簾,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仔細打量起時茭來。
“十萬,我是該氣你這麼輕易就把我賣了,還是把我賣得這麼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