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知道,楊樹海對楊繼榮夫婦和他是有感情的。
這種感情不是因為他的錢和地位。
而是和血緣有關。
隻是,楊銘自己的情況,不可能經常回去,楊繼榮夫婦還是可以間中回老家看看。
後天就是除夕。
此時,楊家除了派出邀請帖外。
林德鐘已經開始準備今年的除夕盛宴。
在淺水灣半山彆墅這裡,楊銘已經開始感覺到春節的氣氛。
。。。
1992年2月2日。
臘月二十九。
遠在鵝國莫斯可的曆峻回來了。
當天上午十點多抵達香江,是林德鐘和保鏢親自去接曆峻。
淺水灣半山彆墅。
曆峻把他厚厚的大衣早已脫掉,他發現還是在香江要舒服太多了。主要還是香江的天氣要暖和許多。
現在莫斯可那邊還是冰天雪地,但是,在香江這裡,氣溫已經回升到二十多攝氏度,怎麼可能不舒服?
“現在莫斯可什麼樣?”
十二月末,蘇連已經正式被解體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鵝國。
當然現在是葉利卿上台。
但是,和十二月份也就是隔了一個多月,甚至還不到兩個月,但是,帶給全球的影響確實非常大。
甚至到現在,許多鵝國人,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紅色帝國就沒有了?
當然,現在的獨聯體和以前的鵝國已經完全不一樣。
“還是很亂,糧食缺乏,牛奶,麵包等一些食物都缺少,一開始歐美說會給鵝國提供,但是,蘇連解體後,歐美就放棄以前的承諾。”
實際上,這是必然的。
對於歐美來說,他們就是讓先鵝國上鉤,既然鵝國上鉤了,自然不可能再喂魚餌了。
除此之外,以前說得很好聽的承諾,現在都不承認了。
現在的鵝國雖然繼承了蘇連大部分遺產,但是,屬於內外交困的時候,除此之外,鵝國境內的車臣等勢力也開始不一樣。
最重要現在鵝國的經濟出了很大的問題。
實際上,這是在戈爾上台後,已經把蘇連的計劃經濟搞混亂了,現在私有企業又還沒有發展起來。
不過,楊銘想到,鵝國很快實行的休克療法才是最恐怖的。
1991年底,蘇連解體,鵝國獨立,繼承了原蘇連的大部分家底。豐厚的遺產令葉利卿喜上眉梢,可窮家難當,一大堆半死不活的企業,外加1萬億盧布內債和1200億美元外債,也讓新主宰夙興夜寐,坐臥不安。
作為前蘇連的反對派,葉利卿認為,20世紀50年代以來的改革,零打碎敲、修修補補,白白斷送了蘇連的前程。
他決定痛定思痛,鵝國要避免重蹈覆轍,重振大國雄風,不能再做小腳老太太,應該大刀闊斧,進行深刻變革。
此時,年僅35歲的蓋達爾投其所好,在薩克斯的點撥下,炮製了一套激進的經濟改革方案,葉利卿“慧眼識珠”,破格將其提拔為二號人物,1992年初,一場以休克療法為模式的改革,在鵝國全麵鋪開。
休克療法的重頭戲,也是第一步棋是放開物價。
鵝國政符規定,從1992年1月2日起,放開90%的消費品價格和80%的生產資料價格。
與此同時,取消對收入增長的限製,公職人員工資提高90%,退休人員補助金提高到每月900盧布,家庭補助、失業救濟金也隨之水漲船高。
物價放開的頭三個月,似乎立竿見影,收效明顯。
購物長隊不見了,貨架上的商品琳琅滿目,習慣了憑票供應排長隊的鵝國人,仿佛看到了改革帶來的實惠。
可沒過多久,物價像斷了線的風箏扶搖直上,到了4月份,消費品價格比1991年12月上漲65倍。
俄國原想通過國營商店平抑物價,不料黑市商販與國營商店職工沆瀣一氣,將商品轉手倒賣,牟取暴利,政符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市場秩序亂成一鍋粥。
由於燃料、原料價格過早放開,企業生產成本驟增,到6月份,工業品批發價格上漲14倍,如此高價令買家望而生畏,消費市場持續低迷,需求不旺反過來抑製了供給,企業紛紛壓縮生產,市場供求進入了死循環。
休克療法的第二步棋,財政、貨幣“雙緊”政策與物價改革幾乎同步出台。財政緊縮主要是開源節流、增收節支。
稅收優惠統統取消,所有商品一律繳納28%的增值稅,同時加征進口商品消費稅。
與增收措施配套,政符削減了公共投資、軍費和辦公費用,將預算外基金納入聯邦預算,限製地方政符用銀行貸款彌補赤字。
緊縮的貨幣政策,包括提高央行貸款利率,建立存款準備金製,實行貸款限額管理,以此控製貨幣流量,從源頭上抑製通貨膨脹。可是,這一次政符再次失算。
由於稅負過重,企業生產進一步萎縮,失業人數激增,政符不得不加大救濟補貼和直接投資,財政赤字不降反升。
緊縮信貸造成企業流動資金嚴重短缺,企業間相互拖欠,三角債日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