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位客人很抱歉,以前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需要和大堂經理溝通一下,在此之前您恐怕沒法使用交易所提供的各項服務。”
說罷,兔女郎轉向鄭硫和杏,把從儀器裡打印出來的裝置交給兩人。
裝置隻有胸針的大小,外形酷似一朵綻放的蓮花,小型電子屏幕上則是倒計時。
7小時03分17秒。
“這是……?”
“這是兩位客人在交易所的籌碼。”
兔女郎貼心地為兩人介紹起了交易所的規則,“商會認為對於這世間的所有生命來說,隻有兩樣的東西是相對公平的,其一,是生命,其二,是時間,因此本著公平的交易原則,當客人們來到交易所的時候,所有的身外之物都不再作數,在這裡,隻有生命與時間是唯一的籌碼。”
鄭硫和杏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這兔女郎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卻冷不丁地說著恐怖故事。
“你的意思是我們隻有7小時03分可活了?”
“準確地說是7小時02分。”
兔女郎微笑著安慰道,“二位也不必太過沮喪,在交易所裡一切皆有可能,我見過不少隻剩下1小時籌碼的人絕處逢生,7小時已經足夠二位做很多事了,在交易所,客人們有兩種手段來增加自己手中的籌碼,其一,是通過經過商會公正的交易渠道,其二是在交易所的賭場下注,無論哪一種,都有絕地翻盤的可能哦。”
在兔女郎的提醒下,三人戴上麵具。
但由於測量儀器出現了故障,導致段明淵的籌碼無法顯示,因此他在地下交易所既無法與人交易,也不能參與任何賭局。
兩人剛一離開更衣室,就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所吸引。
“不對,絕對不對,這賭場絕對有問題,你們肯定調了概率,肯定是出了老千!”
嘶吼著的是一個年紀比段明淵大不了幾歲的人,他站在牌桌前,身體忍不住顫抖。
兔女郎說,更衣室左側是交易所的賭場,那裡聚集了許多鄭硫和杏一樣,想要在賭局中絕處逢生的人。
但這個情緒崩潰的人似乎為想要逆天改命的所有人做出了範例。
他麵朝著空氣不停揮舞著雙手,說道,“再讓我押上一注,這把肯定贏,你們彆過來,對了,我還有老婆和一個女兒,她們那裡還有許多籌碼,隻要讓我——”
在男人的嘶吼聲中,他胸針的倒計時走向了零。
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男人死了。
生命能量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抽乾,讓他的身體也變成了一具空殼。
然而圍在牌桌附近的賭徒卻對男人臨終前的呐喊充耳不聞,他們聚精會神地凝視著牌桌,直到男人倒在地上,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之時都沒有將視線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隻有交易所的安保人員走了過來,他們似乎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兩名安保人員彎腰架起男人的胳膊,將他拖進了儲物間裡,緊接著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崗位。
就像是死去的男人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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