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生物的名字叫做寄生者。”
暗夜魔女認命了,她決定支付一定的能源費用,“這是虛空生物的特點,它們的存在方式與人類不同,每一個種類都有明確的用途……就和戰爭兵器一樣。”
雖然她對於餘燼教會關於“正義”與“邪惡”的定義方式嗤之以鼻,但迄今為止她所了解到的每一個虛空生物都有著它們明確的功能性。
與之相比,人類則是一個充滿了不確定性的物種。
當嬰兒降臨時,就算是通曉預言之術的巫師也無法判斷他們在未來究竟會變成怎樣的人。
她繼續解釋道,“寄生者的作用,就是感染同化被它們盯上的目標,潛伏在敵人內部引發騷亂。”
就和她對於葉蓮娜的改造一樣。
在昨晚,聖都一共有76人遭到葉蓮娜的感染,其中大多數都是居住在平民區的信徒,少數是巡邏隊員,還有部分在教堂區布道的神職人員,就連教會引以為傲的唱詩班成員,都有幾人遭到了感染。
而這76人會繼續將寄生者在人群中散播開來。
這也是暗夜魔女如此鎮定自若的原因,即使教皇真的創造出了一台能覆蓋整個城區的製冷器,甄彆出那些被寄生者控製的教徒,也終究遲了一步,他會絕望地發現被感染的人數已經遠遠超出了教會的控製。
更重要的是,一旦被寄生者寄生,理論上不存在任何治愈的手段。
這也是她留在浸禮的公館,近距離觀察,或者說監視段明淵的另一個原因。
“據我所知,一旦完成了寄生,寄生者就會迅速占據宿主的大腦,與宿主融為一體,一旦殺死了其中的一方,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
因此當教皇找出了那些被感染的教徒時,他將會麵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是下令屠殺所有被轉化完成了的寄生者,還是放任這場感染繼續擴散下去。
她至今也不知道段明淵為什麼能治好被寄生者附身的浸禮和管家,她們隻是咬了這個人一口,體內的寄生者就立刻與她們分離開來,接著便死掉了。
“早在太陽王執政末期,這種生物就已經存在了,它們曾經就是這麼滲透進了餘燼帝國高層,一步步將整個帝國蠶食殆儘,它們會出現在商會和公司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也許那些人在很多年前就被感染了。”
為了便於段明淵理解,暗夜魔女講述得十分詳細,“關鍵在於它們的食欲,這是可以人為進行調整的,如果讓寄生者時刻處於饑餓狀態,它們就會變得極具攻擊性,食物的主要來源是能量,一旦它們的食欲得到了滿足,便會控製宿主隱藏起來,變回他們平時的樣子。”
段明淵覺得如果暗夜魔女沒有走上恐怖分子的道路,她可能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神秘學導師。
“你是說你放大了葉蓮娜體內寄生者的食欲,而潛伏在公司或商會的寄生者則沒有。”
“你暫且可以這麼認為,但對於那些身居高位的管理層來說,想要弄到優質的能量源並不困難,誰知道它們有沒有偷偷吸食能量呢?”
鏡子裡的暗夜魔女聳了聳肩,“現在是星際航行的時代,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成為失蹤人口,除了親曆者之外,沒有人知道那些失蹤者去了哪裡,又有了怎樣的遭遇。”
她的寄生者雖然容易饑餓,卻也被設置了“不允許殺死食物”的鐵律,因為她要讓教皇看見那些被轉化了的信徒,而不是一群殘缺破碎的屍體。
而那些用於滿足高層食欲的食物則沒有那麼幸運了,即使出於保密原則,他們也會被滅口,抑或是通過某種方式長期地囚禁起來,作為固定的能量供給源。
在巫師星的曆史中,曾經就出現過有魔女囚禁其他魔女,把她們囚禁起來作為魔力補給站的案例。
“那麼你呢?”
段明淵指了指暗夜魔女的腦袋,“在你腦袋裡的也是寄生者?”
不久之前,他還和對方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