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
那赤色麵具之人得意地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舍棄拓跋重光,避開這一劍的鋒芒。
須臾,隻見光影一陣閃動,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尤似禦劍騰空而行,幾個起落,身形如行雲流水,飄落在大鼎之上。
雖未謀麵,但是觀這番氣度,這份風采,必然是十大宗師之一的‘劍聖’桓道虛無疑了。
桓道虛拔劍四顧,卻見那五人早已逃到數丈之外,桓道虛冷哼了一聲回過頭來,揮劍斬斷拓跋重光身上的鐵鏈,隨後俯身伸手將其扶了起來。
然而卻在這時,桓道虛陡然發出一聲怒吼,電光火石之間,隻見拓跋重光一掌猛烈轟擊在桓道虛胸前,掌力迸發,桓道虛口噴鮮血地飛了出去。
“拓跋重光,你……”
桓道虛慘遭暗算,掙紮著爬起來,然而,拓跋重光這一掌已令桓道虛一身戰力十去七八。
同等級彆的高手偷襲,即便是以劍聖的修為也不能幸免。
“你不是拓跋重光,你究竟是誰?”桓道虛強提一口氣勁,喝道。
“我若不是拓跋重光,那我又是誰?”
拓跋重光哈哈大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大步向桓道虛衝去,似要趁勢將桓道虛斃於掌下。
然而,及至桓道虛身前丈許處時,拓跋重光忽地一個踉蹌,身體猛然一顫,單膝跪倒在地。
“快走,陷阱!”
忽而,從拓跋重光口中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隻來得及傳出些許殘缺的信息,便即再無聲息。
桓道虛雖然不明所以,這時也知道那偷襲自己的絕非拓跋重光本人,來不及極思細想,桓道虛隨即一個翻身躍下祭台。
“閉嘴!”
另一個聲音從拓跋重光口中傳出,這一刻,仿佛有兩個靈魂在拓跋重光身體裡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難道是這拓跋重光被人奪舍了?”
林蘇墨亦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雖不明白個中因由,但擋不住在網文熏陶中長大的林蘇墨‘見識廣博’,拓跋重光現在這副摸樣,像極了被人鳩占鵲巢‘奪舍’的樣子。
“那麼究竟是誰奪舍了拓跋重光?以拓跋重光宗師級的修為,又是誰能夠壓製得住他的靈智,奪舍得了他?”
林蘇墨感覺這件事中有很多東西解釋不清,在這個隻是低武的位麵,雖然也流傳著先秦之前練氣術士的傳說,但是也僅隻是傳說而已。
然而,眼前的一切,讓林蘇墨無法理解,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太玄子!
林蘇墨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逝。
桓道虛終究未能逃過一劫,落入拓跋重光手中,被拓跋重光提拎著丟在祭台上,已是奄奄一息。
“你們還是不出手嗎?”
祭台之上,拓跋重光昂首冷笑道。
“縱刀劍加身,雖九死而未悔,諸位,老朽先行一步。”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隨即隻見‘文聖’安道臨緩步走來,拾階而上,一步步走到拓跋重光對麵停了下來。
“南無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震得整個空間似都在顫抖,緊接著,一個紅衣僧人踏空而來,每走一步,腳下步履沉穩,似慢實快,不過彈指功夫,那紅衣僧人已走到祭台之上。
“還有嗎?”
拓跋重光淡然冷笑,似未將兩人放在眼中。
“雍國地域,在本王的地盤上,豈容你一個邪魔外道撒野?”
隨著一聲怒喝,李神宗騰空而至,身在半空陡然一個翻身,重重的落在祭台上,這幾台以五色土築成,渾然一體,但卻被李神宗這一重擊砸裂出無數道裂痕。
“混賬!”
拓跋重光見狀大怒,這座祭台乃是血祭的關鍵之一,稍有損壞,便可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
顯然李神宗此舉乃是故意為之,目的也正是為了激怒對方。
果然,效果比預計的要好很多。
“先收拾爾等三人!”
拓跋重光飛身躍起,隨手將桓道虛丟入青銅大鼎之中,隨後一個旋身落在祭台中心處那具青銅棺槨之上。
“時辰已到,是時候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