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屋內,薑薑剛從亂七八糟的夢中掙紮醒來。
賴了會床,起身伸腿去夠床邊的拖鞋,身上的酸痛感直接讓她從床上摔了下來,嘶,痛苦的揉了揉屁股,又扯著酸疼的胳膊,又瘸又拐的站起來,疼的整個人直哆嗦。
昨天晚上第一位客人走了以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五個客人,準備的食材消耗的七七八八,把她累的夠嗆。
不過好在大家都吃的都很香,讓薑薑心裡稍微安慰。
炸雞和豬油渣的評價都不錯,就是這麼好的下酒菜,有些客人覺得光配著啤酒有些沒意思。
想想也是,對於酒鬼來說,光喝小麥果汁確實有點索然無味,看樣子還是要儘快賺錢把酒的品類更新一下。
忍著酸疼拉伸了一會,一會還要去集市上逛逛,今天的菜單還沒想好。
要是能找到辣椒就好了,作為一個每頓都要吃辣的人,沒有辣味總覺得少點什麼。
拉伸完身上鬆快多了,穿戴整齊下樓。
昨晚客人喝完的酒杯還擺在桌上,薑薑拿起酒杯到水池裡清洗。
早上好像下過一場大雨,窗外的地麵還濕漉漉的,雨後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把酒杯倒置架子上瀝水,薑薑把窗戶推開,隨著輕風吹過臉頰,屋內的空氣開始流通起來。
窗外鳥兒悅耳的叫聲讓薑薑的頭疼緩解了幾分,拿上零錢袋子,披上鬥篷,準備出門采買。
昨天聽客人抱怨公共馬車總是不準時,薑薑這才知道城裡是有公共交通的。
這麼一想昨天抱著沉甸甸的肉走回家真是傻的頭上冒氣。
在路口等了一會,兩頭駿馬拉著一架可以乘坐九個人的馬車駛了過來。
薑薑揮了揮手。
車夫見有人便放慢速度,馬兒搖頭晃腦的在路口停了下來,鼻子呼出白氣,薑薑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著。
越靠近城中心生活氣息就越濃,許多年幼的孩子在路上打鬨著,煙囪裡飄來洋蔥湯和黃油麵包的香氣,鐵匠鋪子裡的打鐵聲和馬蹄踩在石子路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偶爾有幾駕豪華馬車疾馳而去,把慢吞吞的公共馬車甩在後麵一大截。
薑薑盯著前方停下的敞篷馬車發呆。
馬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粉色紗裙的小姐,粉玫瑰栩栩如生的點綴在她的裙擺上,陽光灑在裙子上,裙子的光澤好像流動起來了一樣,幾條輕紗在輕盈的腰肢交織著,配上她光滑白皙的肩膀,美得驚為天人。
雖然對布料不是很了解,但是可以肯定它非常昂貴。
這種流光溢彩的布料薑薑從沒見過,就像把成堆的彩貝穿在身上。
再看著自己身上打滿補丁的袍子,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馬車即將抵達目的地,車上坐的滿滿當當的,薑薑小心的避開旁邊一位紅頭發的夫人下了馬車,她手上抱著的母雞一直在試圖啄她的耳朵。
跟昨天比起來今天的集市簡直熱鬨非凡,人們抱著鼓鼓囊囊的油紙袋在攤位穿梭著。
薑薑看見了許多新鮮的蔬果,剛被摘下來不久,還帶著清晨的露珠。
隻是這些蔬菜大部分她都不認識,在一個老奶奶的攤位上蹲下。
薑薑看著攤位上圓溜溜紅彤彤像小番茄一樣的果子問道“這是番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