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吳長貴的三層小樓中。
左風象輕輕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濃茶,緩緩開口。
“吳村長,我記得我曾說過,做事要乾淨點,不要留下痕跡對吧?”
“是是是,左先生說這麼說過。”
吳長貴父子額頭冒出細汗,連連躬腰。
就憑他們父子這態度,著實讓人看不出誰才是主,而誰又是客!
“左先生,以前那槐木牌還好好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何,昨晚她留手了,把屍體完整留了下來,所以還請左先生幫忙。”
左風象放下茶杯,看著有些緊張的吳長貴,和善一笑,“吳村長,幫人就是幫己,我自會出手,現在還請吳村長先把那槐木牌拿出來,讓我瞧瞧。”
槐木牌?
一側默不作聲的茅全道,聽到他們的談話,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槐木牌似乎有些耳熟。
“茅兄,作為茅山的人,你不會沒聽過槐木牌吧?”
左風象轉頭輕笑道。
茅全道麵無表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吳長貴的動作,等他拿出那槐木牌。
吳長貴聞言後,先讓兒子吳大安待在這,自己上到三樓。
幾分鐘後,吳長貴捧著一黑布包著的布包下來。
那張黑布上,布滿血紅色的紋路,彎彎曲曲,十分怪異,血色紋路將整張黑布覆蓋,看著就讓人感到惡心不適。
“這是?”
左風象笑著從吳長貴手中接過那黑布包,對茅全道道,“讓茅兄見笑了,以前異變未起時,我本事也比較低微,隻好借來裹屍布,讓我一位好友畫上著聚陰鎮魂之術。”
他撫摸著這黑色裹屍布,一臉懷念,“真是還有點懷念啊!”
“左先生本事可一點都不差,在我們父子心間,您就是最厲害的!”
一側的吳長貴父子,弓著身,滿臉堆笑,拍著左風象的馬屁。
“這裹屍布可不一般啊,而且左兄你這位朋友的本事,我看也不小吧!”
茅全道表情有些嚴肅地,盯著黑布包說道。
“嗬嗬,不過是一普通裹屍布而已,而我那朋友,本事也一般,當不得茅兄這般誇讚!”
左風象輕飄飄回了茅全道一句,並未向他解釋什麼。
而茅全道則沒有繼續追問,心中暗暗留了個心眼。
似乎,他交好的這位風水先生,還有著令他看不懂的地方啊。
就是說這裹屍布,普通裹屍布可不會是黑色的,而且這塊布尺寸不大,最多就能裹住一嬰孩的屍體。
而那上麵畫的術,茅全道要是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一位修佛的人所畫。
防人之心不可無,茅全道除了自己外,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備之心,尤其是這神秘莫測的風水先生。
緊接著,左風象緩緩將布展開,慢慢露出裡麵的東西。
隻見,黑色裹屍布中靜靜躺著一塊灰褐色的木牌。
木牌的樣式,很像那種從寺廟或者道觀中求來的平安牌。
隻是這木牌不同於平安牌,這上麵刻畫著一位女子的相貌,十分靈動,栩栩如生,就像是將真人的臉直接烙印在上麵一樣。
“聚魂木!”
說起槐木,茅全道一時還有點想不起,但一說是聚魂木,他就知道其功用了。
槐木,在他們這類人中,稱聚魂木,有聚魂凝陰之功效,乃修鬼術者偏愛之物。
茅全道的反應,全被一旁的左風象看在眼中,他也不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