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房間裡,王瑾儀睡的昏天黑地,燒的頭腦昏沉,小臉通紅,還又唱又喊。
平時冷肅的風姐陷入沉思,麵無表情。
平時冷靜的白術手忙腳亂一通忙乎。
房間外的走廊上族叔來回踱步,還不敢弄出聲音,影響到彆的客人。
兩個嬤嬤一會兒送水送藥,一會兒被安排去門外等人,完全成了兩個小丫鬟,倆人忙的腳不沾地。
一個多時辰後,第一波人帶著郎中回來了。
郎中氣勢洶洶,似乎起床氣還沒過,一臉的不耐煩,搭了搭脈,開了一個藥方,收了二兩銀子,就要求把他送回去。
還不帶族叔說話,白術說話了:
“趕緊把這人,哪來的送哪去,快走!”
族叔不明其意,看著這個據說是皇家采藥人後代的姑娘,這麼大的氣從何而來。
白術手裡舉著郎中剛剛開好的藥方:
“族叔,您看看,他開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居然把藥名都寫出了錯彆字,還分不清君藥,居然在發燒的病人藥裡加大補的發藥,這是個要人命的郎中,讓他滾蛋都是我們善良,他是在害人,應該拆穿他……”
白術還在喋喋不休地細數郎中的惡行,族叔看了一眼把人帶進來的族裡的武先生,兩人都會意地相互頷首,武先生送郎中出門,一去好久沒回來。
等第二波請郎中的人進門後,武先生才進門,回來後在族叔身邊經過時隻是默默點了點頭,就默默坐下休息。
第二個是這周圍出名的老郎中,人清瘦而年邁,胡子大多都白了,他帶著一個少年一起坐著馬車來到驛站,沒有客套就直奔王瑾儀房間。
進門淨手號脈,微眯著眼睛兩隻手同時號脈後問:“病人可是經常高熱後昏睡?”
白術趕緊作答:“正是。”
“病人可是剛剛經曆過驚嚇?”
白術疑惑地:“嗯?”
風姐趕緊回答:“是!”
“恕老朽唐突,這位小姐可是有難以放下的人和事?”
白術這回看了看風姐:“沒有吧!”
風姐不解地回問:“如果一個人很優秀會有什麼心事?”
老郎中不懂怎麼有此一問。
風姐又說道:“小姐太優秀了,她就是太孤獨了……”
老郎中“嗯?”
優秀和病有啥關係?老郎中看了看風姐,不像急糊塗了,算了,啥樣的家屬都有,還是開方子吧,於是出門找族叔交待醫囑,下藥方。
白術跟了出去,不放心地想看看這個郎中開的藥方。
房間裡隻剩下風姐和兩個嬤嬤。
“你在哪裡呀?你究竟在哪裡呀?”
王瑾儀燒的又開始說胡話,風姐還隱隱聽小姐哭述: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呀?……”
風姐沉默著,兩嬤嬤以為小姐病的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