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自己毫不猶豫放棄了的servant,在昨天晚上究竟花了多少時間尋找愛麗絲菲爾,切嗣並沒有興趣知道,也沒考慮過該如何回答。
到了這個時候,saber的目的仍然是“拯救愛麗絲菲爾”。
從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切嗣精心為言峰綺禮準備死亡陷阱的這段時間,這個servant也許一直和無頭蒼蠅一樣,在市內奔跑著,搜許愛麗絲菲爾的下落。
……這是騎士的堅持,還是對曾經侍奉過的主人的愚忠……她的行動,是完全沒有計劃性的愚策,同時也是對早已不考慮妻子的生死,著手進行另一計劃的切嗣的痛切批判。
當然,saber並不是為了批判他而來,隻不過是搜尋愛麗絲菲爾的途中經過柳洞寺,感受到aster的氣息而來。僅僅兩天沒見麵的兩人再次看到了行動和方針上的差彆,也再次確認了兩人之間越來越深的隔閡。
忍受著切嗣從淡淡樹影下投來的冰冷目光,saber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強力的預感——也許,直到戰爭結束之前,她都不可能與aster用語言好好交流了吧。
“……那麼,我繼續搜尋愛麗絲菲爾。一旦發生什麼事,請像以前一樣用令咒召喚我。”
說完,saber轉身離去。當然,切嗣並沒有叫住她,也沒有對她的辛勞表達任何謝意。
站在爭奪聖杯的立場上,切嗣的行動是上策,saber也理解這一點。正因為這樣,她堅信把這裡交給他就沒問題。也沒有對自己扔下切嗣一人的行為感到不安。一旦到了需要servant的時候,令咒的強製力可以超越空間將她召喚回來,這一點,昨天已經實際確認過了。
走下連接下界與山門的石階,在陽光的照射下,saber不快地眯起了眼睛。
沒有必須擊倒的敵人,也沒有找到必須守護之人……有的,隻是不帶片刻猶豫的直覺。
前往之處未定,唯有刺痛全身的焦躁感,驅使她從寺內離開。
············
反季節的夏日酷暑,和言峰綺禮毫無關係。
冰冷的水氣沉澱在黑暗中,與地表的喧囂完全隔絕。作為等待夜幕降臨而行動的場所,這裡具備了所有絕佳條件。
被離開冬木教會的言峰綺禮當作臨時藏身之處的,是雨生龍之介及其servantcaster曾經的據點,血腥儘染的地下空洞——也是在冬木市地下水道網深處的蓄水池。而且,這裡是讓他以前召喚的assassion顏麵儘失的因緣之地,因為這種記憶讓言峰綺禮想起這個潛伏場所,這實在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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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璃正的指示下,被所有aster當成目標的caster在艾因茲貝倫森林的混戰之後依然生存,這就是這個地方的隱秘性的最佳證明。唯一找到並踏足此地的rider及其aster,到了現在,不會再留意caster的工房。
在確保安全的基礎上,綺禮對現在的戰局做了回顧。
在排除了遠阪時臣、籠絡了間桐雁夜、確保了聖杯之器的基礎上,讓saber與rider之間形成互相僵持的局麵,自己的所在地也未有人知———
這一切,都是在他下定決心複歸聖杯戰爭之後,一天之內取得的成果。
雖然其中有運氣的成分,但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一出手就改變了混亂無序的戰局,綺禮本人也感到非常吃驚。
戰局初期遠阪時臣具有的優勢,現在已經被綺禮篡奪並接手了,本次聖杯戰爭中作為最強servant現身於世的archer被收入手中,由於相生相克關係而成為其強敵的berserker也和其aster一起成為了傀儡,現在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言峰綺禮了。
無論saber與rider的對決中勝出的是誰,隻要勝利的一方被archer的超寶具殲滅,servant戰就決出勝負了。萬一騎士王和征服王都生存下來,或者說,雙方和解並協力攻來,這時還有berserker這個重要人物可以阻止他們。雖然由於葵的事情,間桐雁夜幾乎變成廢人,但berserker會自發地攻擊saber,所以不需要aster的命令。
雖然在與rider之間那場難以預料的戰鬥中,定下三四個計策就沒問題了,但archer並不同意那樣做。這場戰鬥不是綺禮個人的事,而是英雄王的戰爭。綺禮認為,既然即將麵對麵的爭霸是鬥士的希望,就必須尊重其意願。這一點,可以說是言峰綺禮與其他把servant當作工具使用的魔術師們最大的區彆。
本來,在與archer的關係上,他連一道令咒也不打算行使。對於擁有如此強大自我意識的男子,如果用強硬的形式使喚他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隻會得到反效果。不把這個servant當作旗子操縱,而是當作天候、風向那樣的環境因素加以利用才是最好的辦法。水手無法操縱風向,但能夠通過帆自在地控製船。兩者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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