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事實,讓他當即清醒過來。
那位逍遙王獨坐青樓,嬉笑於醇酒佳人間,卻似乎引動了所有大事,暗中覆雨翻雲,將絲毫不占優勢的二王子推上位。
可怕,何其可怕!
於是,他當機立斷,甚至在大典尚未結束之際,就趕來示好。若成功,可能王家會避免被削弱之危。
江凡的手指輕輕叩著椅子扶手,足足半盞茶,忽然淡淡道:“此事說起來王家也是被冤枉的,這份大禮,本王受之有愧……”
王伯庸心中一緊,卻見那少年竟然伸手拿過了匣子:“但王家主說的也不錯,初嵐公子年輕氣盛,給點教訓也好,這個就當初嵐公子成長的學費吧。”
王伯庸見狀終於長出一口氣。
收下了,收下就好啊。
當即拱手道:“王爺大人大量,老夫代犬子謝過。”
江凡拍了拍匣子:“王家主客氣,請坐,小鸝,上茶。”
直到此時,江凡終於請他入座,也就意味著很多事可以談了。
王伯庸笑著謝過,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下首。
江凡看看王初嵐:“初嵐公子號稱晉國七公子之首,不知與南宮信交情如何?”
王伯庸心中一動,當即道:“老夫雖然與信公子見地略有不同,但信公子與犬子同輩,私下交情還是很好的。”
他很清楚,江凡支持二王子,南宮信也支持二王子,顯然二者之間矛盾已經可以調和,此時這麼說沒問題,而且顯得更坦誠。
江凡點點頭:“王家主知道,本王與信公子有些矛盾,如今雖然已經化解,但尚未當麵說清……”
王伯庸道:“王爺多慮了,南宮信豈敢記恨王爺,他與老夫一樣,都不曾在朝為官,論身份與王爺天差地彆,論事實,也是信公子有錯在先,若是王爺需要,老夫自當以長輩身份去訓導一番,想必看在老夫與其父相交多年的份上,信公子也得好好聽聽。”
江凡微笑:“那倒不必,本王有封手書,煩勞初嵐公子代為轉交便可。”
王伯庸眼神一動:“此等小事,王爺吩咐一聲便可。”
江凡道:“如此有勞了。”
王初嵐適時上前道:“王爺何等尊貴,初嵐可萬不敢當。”
江凡點點頭,忽然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聽聞初嵐公子對小鸝情有獨鐘?”
王初嵐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聶小鸝,旋即尷尬笑道:“小鸝姑娘貌美如花,歌喉出眾,但凡年輕人,哪個不愛……”
“哈哈……”江凡撫掌一笑:“初嵐公子倒是實在。”
王初嵐趕緊道:“這不就和信哥兒一樣犯錯了麼,王爺大量,能不計較信哥兒,也請原諒初嵐則個……”
江凡擺擺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罪之有,若是小鸝也有此願,本王倒是樂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王初嵐一時間沒弄明白他的意思,目光迷惑的看向王伯庸。
到底人老成精,王伯庸當即道:“王爺說的哪裡話,犬子頑劣,都是薄有家資養成的紈絝習性。如今早就幡然悔悟。倒是老夫見王爺頗為喜愛這小女子,不如老夫為其贖身,贈與王爺,沒事聽個小曲兒也是賞心悅目嘛。”
王初嵐趕緊道:“那是,那是,聶姑娘彆的不說,唱曲兒倒真堪稱一絕。”
江凡不由莞爾一笑:“本王不願奪人所好,這才問問。既然初嵐公子和小鸝姑娘沒事,本王就放心了。至於贖身之事,不必勞煩王家主,唯獨怕三娘不舍得。”
謝三娘哎呀一聲:“王爺呀,您可是要剜三娘的心頭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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