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娘見他嘴角勾起,知道這位主上又要使壞了,忍不住為那王家默哀了一下。
果不其然,來的竟然是王家主王伯庸和王初嵐。至於王伯符,想來這會兒在參加大典。
王伯庸一進來就連連拱手,麵帶歉意的笑容:“對不住,對不住,當真耗費了十日光景才尋到賊人消息,讓王爺久等了,老夫深表歉意啊。”
江凡卻探頭往他身後看了看:“哦,這不是初嵐公子嗎?三天打魚七天曬網,門童做的不稱職啊。”
他沒有理會王伯庸,反而出言譏諷王初嵐,王伯庸卻麵色不變,拱手道:“小兒愚蠢頑劣,好麵子,讓王爺見笑。”
王初嵐滿臉陪笑,趕緊上前。
“王爺,初嵐知錯,那幾日天天見到好友,磨不開顏麵,這才……”
江凡淡淡一笑:“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王伯庸笑道:“多謝王爺大度。”回頭就訓斥道:“還不退到一旁!”
“是是……”王初嵐趕緊拱拱手,退在一邊。但卻偷眼看了下聶小鸝。
已經停止歌唱的聶小鸝隻是垂首站在江凡身邊,根本沒有看他一眼。
王初嵐眼底不由掠過一絲異光。
江凡看著王伯庸:“十日已經過了半日,王家主若是還沒有準確消息,本王未必會大度哦。”
王伯庸趕忙道:“老朽親自前來,正是為了向王爺稟明,那行刺賊人已經查明來曆,竟是那所謂誅妖盟所為。”
“哦?消息確實?”
王伯庸道:“家弟伯符身為禦林軍大統領,從那仿製重弩入手,追根溯源,終於查明,乃是九門十八派中人,還抓住一個活口,得悉為首的事巫山派掌門巫啟靈。這是供詞,王爺若有疑問可以親自審問那活口。”
江凡見謝三娘接過來的信函,隻是淡淡掃了一眼:“這麼說,王家果然是被冤枉的?”
王伯庸拂髯道:“賊子宵小,倒是把握了個好時機,差點讓我王家蒙受不白之冤。不過,說到底是小兒有錯在先,給賊人創造了機會,王家難辭其咎,老夫此次前來,就是代表王家致歉。”
說著,從王初嵐手中接過一個木匣:“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王爺大人大量,不與小兒計較。”
他輕描淡寫就將此事定義為王初嵐年少年輕狂,無意中給賊人製造了借口而已。
直接將此事大事化小,卻又豪爽的攬下重要責任,而且賠償手筆也小不了,這樣以來,誰也不好再追究什麼,甚至會覺得王家很會辦事。
江凡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木匣上,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很顯然,隻要江凡接下來,就意味著既往不咎,大家還可以交往,若是不接,就意味著他並不認可王家。
江凡的目光很沉靜,沉靜到根本無法看出他在想什麼。
王伯庸自詡閱人無數,但這個年輕的王,他一點也看不透,甚至二王子如何上位,到現在都迷霧重重,但他隱約間已經發現,幾乎所有的事都有條線牽在某個人的手中。
開始他以為是晉王,後來認為是白石公,再往後甚至想到了顏老夫子。然而總覺得哪裡不對。
終於,當他嘗試把線索都往那位青樓中尋歡作樂的少年身上引,才真正重視起那封信。
由此也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封信出自那位之手,但問題是,隻有這一封信嗎?若非如此……他這才驚悚的發現,最大的可能居然出在這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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