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未上車,又聽一聲呼喚。
回頭一看,正是橋蕤跟了出來。
見其如此模樣,秦瑱便笑道:
“此間正樂,橋將軍不去飲酒,何故尋我?”
橋蕤見狀,自是撫須一笑:
“因末將見軍師離席而來,便知軍師欲去,故來相請!”
“不知軍師可還記得在下昔日之諾?”
秦瑱見其問起,頓時搖頭一笑道:
“此事吾自知之,然則事務繁忙,正待日後登門再見!”
“將軍何以逼之甚急也?”
他知道橋蕤想巴結他,可現在這個頻率也過於密了一些。
雖說他不討厭,卻也不太喜歡。
但橋蕤見此,卻也搖頭笑道:
“軍師誤會矣,非是末將急切,實是我見軍師今夜未曾歡飲,可見心中有事!”
“若是末將未曾猜錯,必是軍師今夜欲行除賊之事。”
“我雖不知軍師如何安排,卻也知軍師心中不快。”
“正巧末將也無心飲宴,索性來邀軍師一道還之,飲上幾杯茶湯,也好做個伴來!”
秦瑱見他說的誠懇,心想橋蕤這老哥性格倒是不錯,如此誠摯邀請,確實可交。
而事情也正如橋蕤所言,終究做的事情不太光彩,他自也不怎麼好受。
有個人陪著喝上幾杯茶,卻也不錯!
如此想著,他自也應了橋蕤之邀,一道朝著府外行去。
而在這時府內,氣氛已然越發熱烈。
隨著酒意上頭,又見美女當前,眾人自是有些口乾舌燥,隻得繼續飲酒降噪。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發現秦瑱和橋蕤已經離席。
見得此狀,還是李程起身道:
“秦君即去,我等自也當還家,要不此宴便散罷!”
他一說話,眾人自是紛紛應諾。
獨有梅成幾人還在不滿,欲觀表演。
麵對此狀,彆人自然不敢多說,梅乾卻是起身喝道:
“如今軍師已去,彼等舞姬皆是良善之身,爾等強留於此,又欲何為?”
“且自散去,休要多言!”
他一起身,一眾文臣自是紛紛散去,唯獨陳策梅成等人罵罵咧咧。
可終究已然醉倒,自是無力反抗。
眾人三三兩兩行出府外,又自分散而去。
梅成被寇才攙扶著,一路出府,還自罵道:
“兀那潑才,真當吾懼了他,且容他猖狂,待吾日後領功高升,看他又是何等下場!”
寇才也是醉的厲害,聞言急忙附和道:
“賢弟此番領了大功,來日自不懼他!”
二人如此說著,任由麾下領路前進,如此行了許久,忽到一處院中。
梅成見狀,便即喝道:
“此又是何處,爾等莫非令我去了彆處人家?”
寇才聽著,抬頭一看,迷迷糊糊卻道:
“卻是像是郡府內院!”
他乃是劉勳門客,自也到過劉勳府內,頗為熟悉。
而梅成一聽,自是奇異道:
“當真殺才,領路都不會領,卻將我等領到此等境地!”
“來人,來人,扶我回府!”
他連聲呼著,卻不見一人於此,剛想大罵,便聽一怯生生的女聲響起道:
“屋外是何人在吵鬨?”
此聲卻是劉勳之妾發出,乃因秦瑱設計,並未通報,此時夜間聽得有人在外,故而驚懼。
可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聲呼喚,倒是把梅成的骨頭都叫酥了。
已是許久沒碰女人,體內憋著邪火。
又兼方才見得舞姬跳舞,自是無處釋放,此時一聽這話,便回道:
“夫人莫慌,吾喚梅成,誤入此地,卻無心相擾!”
話雖這麼說著,他卻一步步朝著屋子行去。
可才走兩步,便被寇才拉住道:
“賢弟不可,此乃劉勳之妾,不可辱也!”
他雖醉上心頭,卻還有一分清醒。
但梅成卻是色上心頭,當即掙脫,大呼小叫道:
“便是劉勳之妾,又能如何?今劉勳已敗,又有何人護她?”
“我有大功在身,求一女子,尚不可得乎?”
言罷便已控製不住,幾步上前,一下將門撞開,便見其中躺著一妙齡女子。
梅成見狀,自是口乾舌燥,上前便欲行事。
可就在這時,忽聽一聲怒喝道:
“此乃郡府重地,軍師嚴令不得進入,誰敢擅闖?”
此聲一處,到把梅成嚇得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功大,回頭便罵道:
“吾乃劉使君麾下校尉梅成,誰敢進來?”
他話還沒說利索,便見幾個軍士快步而來,一言不發,一把抓著他頭發便朝院外拖去。
梅成此時醉的全身麻痹,但一接觸地下,卻是驚醒過來,忙大罵道:
“爾等何人所部,安敢如此待我?”
而那些軍士聽著,卻是一言不發,好似拖條死狗一般,一路將梅成拖出院外。
沿路不少石頭磕碰,卻讓梅成慘叫連連。
直到此刻,他方知事情不尋常,忙叫道:
“爾等到底何人,我要見軍師,我要見軍師!”
然而無論他怎麼叫喊,軍士都不停止,直到一個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他麵前。
見到此人,梅成頓時大喜道:
“兄長,救我,不知彼等何人,竟敢如此待我!”
他央求之人,正是梅乾。
但此時的梅乾卻已經沒了往日和善,隻是冷笑道:
“若讓汝見得軍師,豈有吾之性命?”
言罷,他就看向了一眾軍士道:
“此地軍師嚴令進入,該如何處置,爾等當知!”
這些士卒本就受到了梅乾指使,此時一聽,當下拔出刀子,一刀刺入了梅成胸膛。
而梅成直到被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隻得大呼大叫,言說要見秦瑱。
眾軍士見其吵鬨,紛紛拔刀上前,便是一頓亂砍。
不一會兒便將梅成砍死當場。
殺了梅成之後,梅乾又看向了遠處已然呆滯的寇才,隨之又道:
“此人卻也不當留之!”
士兵聞言,又朝寇才殺去,不一會兒,便將二人接連殺死。
獨留梅乾看著二人屍首,一臉冷漠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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