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看來,陳瑀倒戈是大概率事件。
這是曆史慣性,諸多因素糾結在一起,很難改變。
他能做的,就是給陳瑀加個陳登,因為陳瑀倒戈暴露,是很明顯的謀劃水平不高。
要是換做陳登來,即便不能成功,至少也不會失敗。
畢竟,陳登可是一等一的狠人!
要是陳登真能把孫策老家給禍害了,那對他們來說也有好處。
至於陳登會不會出手謀劃孫策,那就看陳瑀的心堅不堅定了,和他們沒有直接關係
見秦瑱轉眼謀去了三家,劉備心情也由陰轉晴,笑道:
“如此三家儘謀,便隻剩曹操袁術兩家矣!”
徐庶聞言,思慮了一會兒,便對秦瑱笑道:
“曹袁兩家於我之患,在於不得讓兩家插手其中!”
“我料軍師欲謀這兩家,是讓他們暫不分勝負,難以顧忌淮南之事!”
秦瑱一聽,回身笑道:
“知我者徐元直也,但不知元直可否猜出我剩下之謀?”
他知徐庶隻是不善於陰謀詭計,但謀略上可是不差的,隻要目的清楚,自也能給出對應謀劃。
聽他這話,徐庶便知秦瑱有意考較,兩人亦師亦友,沒少如此謀局,此時便起身笑道
“我知軍師之意,此事難不住我!”
說著,他對劉備笑道;
“我軍若想謀劃兩家,便須從外部下手!”
“如今汝南之地有不少黃巾餘孽,我軍可賜印信,拉攏其人以為所用!”
“或截斷曹軍糧草,或騷擾袁術後方,隻管讓那兩家難以交戰。”
劉備聽到此處,眼睛一亮道:
“元直所說的,莫非是那劉辟龔都等部?”
劉辟龔都等人,乃是盤踞在汝南的黃巾賊,原本還有何儀、黃邵、何曼等,眾各數萬,初應袁術,又附孫堅。
之前被曹操討伐過一次,似何曼、黃邵等皆被曹操斬首,何儀歸降。
獨有劉辟龔都一隻兵馬,現在盤踞與汝南南方的大彆山中,難以剿滅。
徐庶一聽,即點頭道:
“正是此部,此等人盤踞山中,身為賊寇,難以翻身,我軍若主動拉攏,定可為我軍所用!”
說到此處,他回頭看向了秦瑱道:
“軍師之意,定是先用他們糾纏兩家兵馬,待取淮南之後,收為己用,來穩定淮南之勢,是也不是?”
見徐庶猜出自己想法,秦瑱自不否認:
“元直所言不錯,以此一謀,可讓曹袁兩家暫不得決戰,與我軍奪取淮南之機!”
聽著二人之謀,劉備不由暢快一笑;
“劉辟雖為賊寇,若真心從善,自當一用!”
不過他話音一落,徐庶便搖了搖頭:
“劉辟等人雖可用,然則其人皆是賊寇,難堪大用,要想憑此他們拖住兩家恐也難成!”
他抬頭對秦瑱道:
“軍師須知,袁術便罷,曹操卻善戰,我軍如此,或可拖住兩家,但曹操也必知曉我軍意圖!”
“他若想速勝,自可猛攻,袁術未必能擋住曹操!”
聽到這裡,秦瑱先是點頭,卻又返回了座位上坐了下去:
“故我軍欲行此事之前,當設一局,先疑其心!”
他將羽扇往案上一放,對徐庶笑道:
“我意先遣使結交陳國劉寵,向劉寵購買一些糧草,不知元直以為如何?”
聽到劉寵二字,徐庶神色一滯,思慮了一會兒,便撫掌笑道:
“妙,妙啊,此舉甚妙!如此,我軍便無憂也!”
看著這兩貨打起了啞謎,劉備一人愣了,奇怪道:
“元直,為何我軍遣使結交劉寵便可成事?”
見劉備還沒反應過來,徐庶便上前解釋道:
“主公,軍師此策,在於借助劉寵迷惑曹操,讓他摸不清我軍目的!”
“因為現在我軍在沛國,而曹操在許昌,我軍威脅不到曹操。”
“但劉寵位於陳國,劃地自守,態度不明,正好處於我軍和許昌之間,若與我軍連成一線,便可進攻梁國、陳留等地,切斷曹操與兗州的聯係。”
“我軍若與劉寵結交,曹操便要懷疑我軍是否要圖謀兗州了。”
“而劉寵身為陳王,又未參戰,曹操不能攻之,隻能增加後方防備,防止我軍和劉寵突然發難。”
“如此,再加上我軍在外牽製,曹操便難以全力進攻,可保兩家難以分出勝負!”
秦瑱這個計策的關鍵,就在於陳國地理位置特殊,正好處於曹操心臟所在。
隻要聯係上劉寵,那無論是許昌還是陳留、梁國、濟陰、任城都在他們威脅之下。
憑曹操多疑的性格,無論如何都會中招!
劉備聽著解釋,一時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不想我軍還能如此行事!”
說著,他一時回過神來,突然發現,不知不覺間整個中原竟然都被他們謀劃在其中。
中原就這麼幾家人,不管參戰不參戰,竟然都被秦瑱給圈了進來!
思慮之間,他是又驚又喜道:
“軍師果有鬼神不測之能!備又有何憂哉?”
就此,劉備軍定下了大基調。
與二人商量完定謀之後,又開始商議出兵,
對於出兵的時機和數量,秦瑱建議道:
“我軍有謀,不能先動,需得後發而製,不可讓敵軍探知我軍目的,故可讓那三家先動,我軍再行出兵!”
“而出兵也不能多,先出一萬兵馬,留一萬在後策應,其餘兵馬駐守本部,如此管保曹操難以用出全力!”
劉備聽此,欣然應允,自是安排諸人,朝著各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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