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的一番話給熒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確實啊,畢竟萬一邵雲真的是在其他國家得的病呢?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熒開始回憶起來這半年多的事情,給艾爾海森分享了起來。
“我記得我們是在蒙德的海邊遇到的,當時的情況是,我和派蒙發現了躺在沙灘上的邵雲。”
“他像是遭遇了一場可怕的海難,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沙灘之上,氣息奄奄。出於同情與善良,我和派蒙照顧了一下他。”
說到這裡,熒微微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他蘇醒過來之後,親口承認他自己是一名殺人犯、一個亡命之徒。”
“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多麼震驚,因為我跟派蒙已經發現了他的武器,出於謹慎,當時派蒙把他的武器藏在了一個石頭後麵。”
“但最終,他的坦誠還是讓我跟派蒙選擇了帶著他一同前行。”
“其實最初,我本想著等找個合適的時機,便將他安頓在蒙德城的;但是,最後我們經曆了一些事情,然後……”
講到這裡時,熒的雙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紅暈,她有些羞澀地用手捂住臉頰,輕聲說道:“哎呀,接下來的事情說出來還真是讓人有些難為情呢。”
畢竟,又抱又親的行為,熒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此時,一旁的派蒙見熒似乎因為害羞而難以繼續講述下去,連忙挺身而出充當起了“嘴替”。
“總而言之,正是在蒙德的那些經曆,讓我們與邵雲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最終成為了親密無間的旅伴。”
熒一聽派蒙幫自己說出了後續的情況,趕忙連連點頭應和道:“對對對,之後,我們協助完蒙德之後,便在那裡休整歇息了一段時間。”
派蒙聽到這話,也不禁陷入了往昔的回憶之中,臉上流露出些許惋惜之色,緩緩開口說道:“哎呀,說起那段時光啊,真的是無憂無慮的,每天過的很安定。”
“當時我跟你還想著去龍脊雪山看看呢,但是我們直接就去了璃月。”
熒聽著派蒙的話,當時的記憶再次呈現眼前,她不由得撅起小嘴嘟囔道:“我記得,當時離開蒙德前往璃月,是因為邵雲提出的要求。催了我們半個多月。不過,說來也奇怪……”
此時派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伸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微微眯起雙眼若有所思地說道:“仔細回想一下,當時邵雲那副樣子確實有點古怪呢。”
“感覺他就好似在刻意逃避某些東西一般,一個勁兒地催促著咱們趕快動身前往璃月。但我們還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動手離開蒙德……”
說罷,派蒙頓了一頓,然後似乎是不經意間隨口又接著說道:“如今再回過頭想想看,邵雲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向來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呢,尤其是從稻妻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來判斷,他給人的感覺分明就是個……”
一聽到派蒙說出“害怕”兩個字,熒猛地瞪大了雙眼,那些原本零散的、看似毫不相乾的信息瞬間如拚圖般緊密地連接在了一起。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等一下!不對……”
隻見熒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驚慌了起來,一旁的派蒙滿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不對了呀?這和我們所經曆過的事情完全相符嘛。”
熒迅速伸出手捂住了派蒙的嘴巴,那隻手微微顫抖著,在努力克製內心的恐慌。
緊接著,她壓低聲音,用一種極為緊張的口吻向派蒙講述起那段零碎的記憶。
“不,他為什麼會在救完吉麗安娜修女之後流露出那種恐懼的神色呢?”
此時的派蒙用力推開了熒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眨巴著大眼睛,若有所思地隨口說道:“人肯定都會有害怕的東西啦!”
可這句話並沒有讓熒感到釋然,反而令她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
“但是能讓邵雲害怕的東西……得多麼恐怖啊。”
在她的印象裡,邵雲向來都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遠一點的事情,他敢殺光了一整個酒店的愚人眾,而且之後還敢毫無計劃的帶自己和哥哥跑到雪山裡躲避深淵教團。
近一點,塵世七執政之一的雷神,他都敢殺。
怎麼可能會在救吉麗安娜修女的那一晚回來後慌張成那樣啊!
緊接著,熒那雙美麗的眼眸突然瞪大到極致,給人一種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
一段原本已經被忘得差不多的記憶,再度湧上心頭。
“我記得有一天,好像是吉麗安娜失蹤的那個晚上,當時我做了噩夢,於是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邵雲回來。”
“邵雲回來後給我畫了一幅沒有畫臉的素描,他說他畫了臉,我隻看到了一套衣服還有一個帽子,隻覺得他是故意想要嚇唬我,並趁機占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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