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讚揚,熒心裡清楚,自己剛才的猜測果然沒錯。
於是,她趁熱打鐵,繼續追問道:“彆總是把我想得那麼蠢,快告訴我,這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樣的?”
麵對熒連珠炮似的發問,邵雲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隻能乾巴巴地勸解道:“這件事太過複雜危險,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然而,熒可不是那種輕易被打發的人,既然已經猜到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熒的眉頭微皺,不解地反問道:“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呢?說不定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邵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情緒開始有些激動起來,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因為……”
話到嘴邊,卻又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稍作停頓後,邵雲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但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卻依舊無法掩飾。
“你幫不了我的……我不知道它會帶來什麼!”
就在這時,熒輕輕握住邵雲的手,問道:“那個家夥很強嗎?”
邵雲咬了咬下唇,緊張的說道:“那個家夥其實不能單純用強大來形容,我覺得它更像是某種‘象征’。”
“就像一種無法阻擋的火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它碾過去,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聽到邵雲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解釋,熒不解地追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邵雲輕輕地抽出了被熒緊握的手,很是憂愁的解釋道:“我不知道它是誰,它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
“然而,隻要給出足夠誘人的報酬,它就能夠實現你的任何願望。隻是……世間萬物皆有其代價,所有看似美好的饋贈,其實早已在暗地裡標好了高昂的價格!”
看到熒依舊是一臉茫然、似懂非懂的模樣,邵雲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換一種方式來解釋。
於是,邵雲深吸一口氣,開始回憶起他們一同前往龍脊雪山時所經曆的種種事情。
“這麼跟你說吧,還記得我們跑到雪山的時候的事情嗎?”
“我曾試圖與‘它’達成一項交易,希望它能夠幫助我們擺脫給七神送信的活,讓我們遠走高飛,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它所開出的條件卻異常苛刻,它要我殺光蒙德人和璃月人。”
熒靜靜地聽著邵雲的敘述,心中充滿了震驚。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了當初戴因跟自己說的邵雲暫時離開到底乾了什麼。
然而,在短暫的驚愕過後,一個新的疑問又湧上了她的心頭。
“那麼,它當真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可以隨心所欲地滿足人們的願望嗎?”熒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看到你殺光了蒙德還有璃月人,但你所恐懼的存在真的能做到嗎?”
邵雲盯著熒的眼睛,語氣異常肯定地說道:“關於這一點,我絲毫不會產生任何疑慮。”
“但是,這家夥極其擅長玩弄文字遊戲,打個比方,如果我當時真的答應了它所提出的那些條件,並帶著你們逃之夭夭、遠走高飛,那麼我敢肯定,一旦我失去了利用價值,等待我的必將是死亡的降臨。”
“為了活下去,我可能還會繼續殺人,直到我被另一個更有利用價值的人取代,這叫苟延殘喘……”
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個夜晚發生的種種事情,她開始嘗試將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件逐一聯係起來。
緊接著,她抬起頭來,注視著邵雲的臉龐,追問道:“我明白了。如此說來,在救吉麗安娜的那一晚,與你遭遇的正是它嗎?”
眼看著熒已經將所有線索串聯了起來,邵雲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沒錯,那一晚,救吉麗安娜的那一晚我遇到的就是它,從它當時說的意思,因為我又殺了人,所以它再次找上了我。”
“我跟它用抽撲克的方法達成了一個協議,讓它不要將算盤打到你的身上。但我不想你認識它,因為我怕你主動去找它,它很恐怖的。”
聽到這裡,熒緊接著又問道:“所以你的病跟它有關係嗎?”
邵雲回想起那一天在化城郭的事情,點了點頭,說道:“嗯,確實有那麼一點關係。”
熒一聽真的跟有關係,追問道:“那到底能不能治好呢?”
邵雲看著熒如此關切的神情,微微頷首,表示肯定,回答道:“能治……不過,它提出了一個條件,要我完全按照它的辦法行事才行。”
熒麵露疑惑,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它的辦法?是什麼樣的辦法呀?”
邵雲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開始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向熒詳細講述起來。
“目前的狀況是這樣的,我的病和世界樹存在一定關聯,但並非像魔鱗病那般直接。”
邵雲頓了頓,繼續說道;“它希望納西妲能夠以放棄那些仍然堅信大慈樹王的須彌人作為代價,從而拯救世界樹。而它想要我幫助它實現這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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