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鐘粹宮,映雪忍不住道:“這宮權真就這麼還回去了?”她還是感覺很可惜,這到手的宮權才焐熱沒多久就這麼送出去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甘心。
薑琬坐在轎輦上,右手支著下巴,眯著眼睛享受陽光的沐浴,聞言她輕輕一笑,“皇上叫還哪有不還的,況且我這陣子可累壞了,必須得好好歇歇,睡它幾個回籠覺再帶阿寶和阿貝好好的玩玩,我都多久沒帶他們出去玩兒了。”這段時間還是有些虧欠倆孩子了,她也要多花時間陪陪兩個孩子了。
“可是為什麼啊?按說您才是宮中位份最高的,理應由您來管理六宮,奴才們還以為您會繼續下去呢,誰知道皇上竟叫您還給德妃娘娘。”彆說映雪疑惑了,就是後宮眾人也都覺得奇怪,況且她家娘娘做的好好的,事實證明她也不是沒有能力的人,現如今竟是要將宮權交了出去。
薑琬笑了,都覺得掌了宮權便真當這宮權是自己的了?也不看看誰才是這座皇宮的主人,莫失了本心才是。況且,薑琬總覺得李其琛昨晚跟她講將宮權交給德妃的時候大有深意,“皇上許是想看出點兒什麼?”
她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打,德妃總不會是像表麵上這般一心向佛。或許皇上也是有意試探,又或許是有彆的打算。總之既然李其琛開口叫她交出宮權,薑琬也不是貪戀權勢的人,索性靜待事態發展,看看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薑琬爽快的交出宮權叫後宮眾人驚詫一陣就又恢複了平靜,畢竟人家交出了宮權也還是寵冠六宮的榮嘉賢妃娘娘,皇上都快把永壽宮的地磚踩爛了,這沒有宮權也不妨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真真是叫人恨的牙癢癢。
壽康宮中,太後在太醫的精心照顧下終於康複了不少,她想到淑妃,忍不住問給自己捶腿的四公主。
“你¥妃怎麼¥。”太後的口齒還是不清晰,隻是比之前是好多了,慢慢講身邊的人也能聽懂大概了。
玳瑁聽懂了,臉色一變,可她做奴婢的不能不傳達主人的話,“太後是問您淑妃娘娘的病可好了,怎麼一直都不來看她老人家?”
四公主捶腿的手一頓,接著又有規律的捶了下去,她低著頭沒讓太後看到她的表情,“母妃她身子還是不大好,說是怕再給您染上,就不來看您了。”
然而太後還是捕捉到了四公主那一瞬間的不再在,她捉住四公主的手,“是屋¥出,出事?”她焦急的問道。
四公主沒出聲,她知道瞞了這麼久已然瞞不下去了。先前過年的時候騙太後淑妃娘娘感染風寒,不能過來,可幾個月過去了,連如今最病弱的太後身子都好了,母妃還在風寒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太後見四公主沒出聲,她更急了,晃著她的手,“雁,雁”
玳瑁見太後急的脖子上青筋炸起,呼吸短促,連忙上前給她順背,“太後,您彆急,慢慢來。”
四公主連忙抬頭,看著太後一臉難受的樣子,她眼圈跟著紅了,“您彆急,我告訴您,您答應我,千萬彆著急。”
太後緊緊的抓著四公主的手,她急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不住地點頭,眼含懇求的看著四公主。
“母妃她”四公主說了個開頭就有些擔心的看向太後,欲言又止,實在是怕她承受不住。
“啊!”太後急的叫了一聲。
四公主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道:“母妃,母妃她做錯了事,已經被父皇貶黜為答應,遷往萬安寺為國祈福了,父皇說,父皇說,無召不得回宮。”
“什,呃,呃”太後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挺挺的往後倒。
“太後!”
“皇祖母!”
永壽宮內薑琬正帶著阿寶給自己種的一塊菜地除草捉蟲,春天一到,這菜長的飛快。
交了宮權之後薑琬就全心全意的帶孩子,閒來無事她就突發奇想教阿寶種菜。他這麼個皇家寶貝蛋,要不刻意去教怕是一輩子也難認識農作物的原始形態。薑琬不由想到現代的小金土豆,也是什麼菜都不認識。
薑琬叫人在牆角堆了土,帶著阿寶像是真的農人那樣給土鬆土,刨坑。阿寶扛著他的小鋤頭乾的哼哧哼哧的起勁兒。
彆說,乾了幾天阿寶的飯量也跟著增加了不少,也不想著到處瘋了,每天一睜眼就是乾。就是可把老李心疼壞了,直說地主家也沒有讓這麼小的孩子乾活的,誰家嬪妃帶著自己孩子種地啊,她這是一點兒也不心疼孩子,一邊給兒子呼呼小手,一邊心疼的給他夾菜,直說瘦了,連李德海都悄悄的用譴責的目光看她。
阿寶吃著自家爹爹的投喂,美滋滋的對老李就是一頓彩虹屁,還說要給爹爹種最好吃的菜菜,這把老李感動的,恨不得親自幫阿寶乾,天天好兒子掛在嘴邊。當然看薑琬的時候還是一臉譴責。
那邊數落完薑琬,轉過頭就跟大臣們炫耀,沒過幾天大臣們就都知道了大皇子純孝,要親自給皇上種菜吃,大臣們不由看看自家招貓逗狗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同樣都是兒子,怎麼自家的就不如大皇子呢。出身比不過,連孝心都比不過,還不如生個棒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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