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來回一折騰,就病了。
溫徇焦急萬分,當即請了大夫來為他診脈。
那大夫把著脈,左思右想。
行醫這麼多年,倒是少見如此健康的脈象啊。
但是郡王殿下額間都冒了虛汗,蓋了三層被子還在喊冷。
大夫又看了他的眼瞼,他的舌苔
嗯
實在是健康到開不了口。
“大大夫我是不是溫病之症?怎得手心如此之燙。”
可不是燙,這麼多層被子,他現在熱得麵色潮紅,手心還不住地冒汗。
但這大夫是個上道的,立刻應和道“嗯,這確實是溫病,天氣轉變無常,近日又有疾風,待老夫去開個單子,郡王殿下不消三日”
懷安十分難受地移動了下胳膊。
大夫一縷胡須“三日自是不夠,五日時間”
懷安喊了句口渴,溫徇連忙起身去倒。
回來後,大夫躬身道“俗話說病去如抽絲,五日也不過是表症看著無大事,但這溫熱之症不是小事,細心調養,半月之期剛好。”
道了句謝,溫徇讓齊婆婆好生將送人出去。
自己則是關上了房門。
床上的人嚷囔著渾身不舒服。
溫徇轉過身來,滿臉無奈,一揚手便將上麵的兩層被子掀開了。
懷安“”
溫徇道“再演下去,恐怕你就真的得溫病了。”
懷安立刻坐直了身子,又想去拉這人的袖子。
溫徇在他的身旁坐下“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願意我因你受到任何誹謗和傷害,但是你難道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從你的第一個眼神,我便看出了你在裝,隻不過你如此做,怕不隻是想給老侯爺演個苦肉計吧?”
這人的心思機敏,看透人心最是玲瓏。
懷安本想瞞著,唯恐他擔心,瞧溫徇這般的神色,自己再瞞下去恐怕他就該真的生氣了。
故而才將今日陛下召見說的那些話和盤托出。
這件事情,吃力又不討好,拔出了吏部所有的蛀蟲簡單,那其他五部呢?
懷安一向以紈絝的身份遊離在各個勢力之間,這件事辦得好,是對社稷有功,但辦得太好,皇上便會起疑。
他是有能力挖出這些人,但他不該有能力挖得一乾二淨。
但若是辦的不好不乾淨,吏部積弊便是百官考教有差,這涉及國本,大南明朝看著固若金湯,但這個朝堂早就烏糟糟一片,蟲子蛀得久了,不連根拔起,恐那些人一受驚更是難捉了!
溫徇眉頭微蹙“此事倒是兩難啊,時間緊迫,你裝病又是為何?”
懷安將軟枕又墊了一個,雙手撐住頭往後一靠“我在等能幫忙的人主動上門。”
上次彈劾沈言一事,柳問可欠了他一個人情,兩個人在吏部走得遠,故而一直沒有機會深談。
郡王生病,身為上官,理應探病。
那大夫得了銀錢,也會將懷安生病一事放出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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