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滅霸在雷霆中怒吼著，想要將索爾丟出去。
然而這一次，是索爾緊緊抓住了滅霸的手，絕不鬆開！
狂猛的閃電毫不停歇，一道又一道。
天空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倒金字塔！
占據上空的螺旋狀的烏雲中，來自四麵八方的所有閃電，全都在索爾所在的位置聚集！
那樣的炫光，就連杜牧都在某一刻，難以分辨其中的身影。
海麵翻起陣陣浪濤，狂風席卷著烏雲，暴雨裹挾著閃電！
天威赫赫！
也不知過了多久，閃電終於越來越稀疏，狂風越來越無力，海麵越來越平靜。
中央的兩人，徹底將模樣展露了出來。
亦或者說……兩個人形焦炭。
洛基此時微微緩過勁來，他直接把奧丁手裡的長矛當拐杖，爬樹一樣抓著站起身來。
隨後一把從奧丁手裡奪過，一瘸一拐的拄著岡格尼爾，向著索爾的方向亦步亦趨的靠近。
“索爾？”
洛基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他靠近之後，鬆開岡格尼爾，便再次跌坐在地，岡格尼爾也向一旁傾倒。
洛基看著兩團黑乎乎的焦炭，想上手，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杜牧走上前來，看著被焦黑覆蓋的兩人。
“他們的傷勢……差不太多。”
這一發現，讓杜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索爾身為雷神，身體當然對雷電的適應極好，甚至可以說就是個人形常溫超導材料。
然而，剛剛持續不斷的雷霆，已經徹底超過了雷神的承受極限……於是，閃電的溫度第一次在索爾的體內呈現。
數萬攝氏度的高溫，持續不斷的灼燒索爾的身體，他現在還活著，已經不愧於阿斯嘉德人給他起的‘雷神’之名了。
而另一邊，作為所有閃電最終的承接對象，直接通過阿斯嘉德的匕首往體內導電的滅霸，情況居然比索爾還稍微好一些。
至少他的心臟隻有表麵三分熟，不像索爾都快五分熟了。
但是……薩諾斯的大腦卻快七分熟了。
匕首畢竟距離他的大腦太近了。
最關鍵的大腦，幾乎是承受了最多的攻擊。
即便薩諾斯的心臟還在微微跳動，說不定放任不管的情況下，他的大腦還能自愈。
但無論如何，薩諾斯現在也切實的失去了任何抵抗能力。
杜牧抬起手，一道治療法術打在了索爾的身上。
之前通過對奧丁的治療，杜牧已經稍微了解了阿斯嘉德人的身體構造。
雖然看起來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對杜牧來說，卻足夠他從頭到尾分析數十次了。
這次的治療就順利了很多，效果就勉強能趕得上杜牧對普通人的治療效果了。
杜牧一邊治療，一邊將索爾體內那些徹底蛋白變質的細胞，全都壓縮成一團，再讓那些受損器官重新長出新的組織。
洛基看著索爾，仿佛破繭一樣，身上的焦黑外殼發出哢哢的聲音，層層破碎。
最終，露出了索爾自己的皮膚。
索爾痛苦的眨眨眼，還沒來得及迎接洛基驚喜的目光，就嘔一下，吐出了一顆漆黑的球體。
“咳咳……這……這是什麼玩意？”
恢複的索爾有些無所適從，看著自己吐出去的小圓球，愣愣出神。
洛基看著索爾現在的形象，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笑出了聲。
索爾呆呆的看向洛基，終於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他驚喜道“洛基！你沒死！”
“原來你覺得我死了。”
洛基捂著腰子，齜牙咧嘴的笑道“大概斷了幾根肋骨加上內臟破裂吧，小傷。”
杜牧啊了一下，對比索爾來說，洛基受的確實是小傷，以至於他都忘了給洛基治療。
於是又丟了一個治愈術過去。
索爾感激的看了看杜牧，杜牧看著現在的索爾，也差點沒繃住。
還是奧丁上前一步，摘下身後的披風，兜在了索爾的身上。
索爾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隨即，他還是立刻左右尋找起薩諾斯的身影。
“薩諾斯呢？我感覺我剛剛透支了我這輩子能操控的所有閃電，這附近可能三五年都積攢不出什麼電荷用來下雷陣雨了，這樣的攻擊，我不相信薩諾斯還能完好無損。”
奧丁神色複雜的走上前來，對索爾道“你腳下的那堆焦炭就是薩諾斯。”
索爾微微一愣，看向身邊麵目全非的巨人。
他之前還以為這一坨是隆起的地麵呢……現在告訴他，這是滅霸？
自己真的贏了？
沒有依靠雷神之錘，在洛基的幫助下……兄弟二人，戰勝了這個瘋狂的泰坦？
索爾心中很難說有什麼興奮。
因為這不是一場征伐，而是一場複仇。
複仇縱然快意，可其中最苦澀的部分，就是即便複仇成功，親人的離去也難以避免。
奧丁開口道“索爾，給薩諾斯最後一擊吧。”
“或者洛基來也可以。”說著，他看向了自己的小兒子。
洛基從治療中恢複過來，還有些震驚杜牧的手段，聞言一愣，搖頭道“這是索爾的戰功，又不是我的。”
索爾看著洛基，無奈道“我們從杜牧先生手中，獲得向滅霸複仇的資格，已經是萬幸了。”
“沒有你的幾次幫助，我絕不是薩諾斯的對手。”
“這是我們……一起給母親的交代。”
說到母親，洛基也沉默了。
歸根到底，阿斯嘉德人的榮耀也好，驕傲也好……其實更多的，還是他們難以接受，自己如此輕鬆的就能殺死自己的殺母仇人。
單純的當個劊子手，毫無複仇的實感。
能在戰鬥中親手殺死滅霸，即便滅霸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掌握在杜牧手中，兄弟二人也能欺騙自己，他們為母親報仇拚儘了全力。
在這個意義上，考慮什麼未來在銀河係中的聲譽，其實全都是貽笑大方，不知所謂。
這次事件過後，真正會在整個銀河係中傳遞名字的人，隻有一個。
索爾兄弟二人看向杜牧，神情複雜。
連一個手無寸鐵，赤手空拳的滅霸，他們都要合力，都要耍陰謀，都要偷襲……做出種種限定，才在幾乎同歸於儘的情況下，勉強勝利。
即便勝利，若沒有杜牧的治療，兩人也都幾乎瀕死。
而那種狀態的滅霸，卻在杜牧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讓他乾嘛就乾嘛，全程老老實實絲毫不敢有任何違抗。
那麼……擁有三顆無限寶石狀態的滅霸，究竟有多麼難對付？
這已經是他們難以想象的等級了。
就好像他們拚儘全力，在近身格鬥的情況下，勉強戰勝了一個將軍軍銜的格鬥家。
可那將軍的真正實力，和他的格鬥能力完全沒關係，而是手下有著無數坦克航母，以及三枚核彈頭。
然後這位杜牧先生……用自己本身的力量，不但在正麵戰場上擊敗了對方，還連同那些軍隊和核彈一起繳械。
這有多離譜，剛和滅霸廝殺過的索爾，理解的最為深刻。
此時的索爾和洛基，幾乎有些嫌棄自己‘xx之神’的名號了。
在杜牧麵前自稱為神，著實可笑。
也就是他們還不知道杜牧在某些世界自稱神君，不然立刻就要叫上了。
最終，為母報仇這件事，還是被奧丁和洛基交給了索爾。
這是索爾應得的。
索爾看著身旁的焦炭，深吸一口氣，抬起手。
早已按捺已久的雷神之錘，飛也似的落入索爾手中。
打開心結的索爾，似乎能更清晰的感受到雷神之錘妙爾尼爾所傳遞的情緒。
索爾輕撫戰友，微笑道“妙爾尼爾……以後，繼續一起並肩作戰吧。”
妙爾尼爾閃爍著電弧作為回應。
索爾高舉手中的雷神之錘，一道閃電從雷神之錘上升起，劈在高空的烏雲上。
烏雲破曉。
陽光從烏雲的縫隙中，灑在索爾高舉的雷神之錘上。
隨後，重重砸下。
“轟——！”
這不再飽含怒意的最後一擊，沒有裹挾雷霆。
而是純粹的力量。
伴隨著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
至此，阿斯嘉德人，徹底完成了複仇。
————
“那麼，奧丁先生，您最近就住在紐約聖所吧，您有什麼額外的需求嗎？”
奧丁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普通都市老人的衣服，聞言無奈笑道“喪家之犬，能有容身之所，已經感激萬分了。而且這裡十分舒適，我已彆無他求。”
說著，奧丁還是看向了杜牧，誠懇道“至尊法師……以後我的兩個兒子，就勞煩您照顧了。”
“若他們有哪裡做得不好，任由您隨意責罰。”
杜牧有些不習慣被稱呼為至尊法師，但還是點點頭。
心說奧丁的囑托，怎麼和把孩子送到學校，說老師隨便打一樣。
此時的洛基和索爾，也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物，但是索爾額外戴上了兜帽。
因為他的頭發和眉毛全都被燒沒了……
這就是當時為什麼洛基和杜牧看到他都有些難繃的原因。
現在的索爾才比較像上一任至尊法師。
姑且給奧丁安排了個住處，杜牧就開始在王的帶領下，翻閱卡瑪泰姬的魔法藏書。
多瑪姆和信仰他的卡西利亞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準沒憋什麼好屁。
現在的杜牧，就要完成自己身為至尊法師的第一次工作。
讓即將到來的多瑪姆，再也沒有窺伺地球的能力和資本。
嗯……順便研究一下維度魔神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在其他宇宙又能不能發揮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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