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也不是什麼重要物件,隻是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些物證,需要確認是何人的。”元曦耐心解釋道。
汪順淇臉色有些白“莫、莫非真如我所料,真凶不是傅淵,而是另有其人?”
元曦瞥了一眼窗外,特地放低聲量靠近他道“聽說山長評價你誠懇,我便同你如實說了,凶手已經鎖定了,現下證據已經收集完畢。可現場有個物件不知是何人的,傅淵一口咬定不是他的,那咱們就還得找,你可不能說出去。”
“是何物件?”汪順淇被她的語氣莫名弄得有些緊張。
“那可就不能同你說了。”元曦拉開距離,“好了,你回去吧,若是彆人問起,你可不能告知他們。”
汪順淇頷首稱“是”,便離開了偏廳。
大廳中,學子們也在等著汪順淇回來,見他安然無恙走進來,一眾學子齊齊湧了上去,隻有江坤還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方才出言嘲諷的莫勇山也並未上前,隻時不時瞥眼看向汪順淇。
“謹言,大人們喚你出去是為何事?”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無、無事……”汪順淇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不肯告訴我們,你這樣可不是把我們當同窗!”有人忿忿講道。
又有人說“你是不是夥同官差一起,已經給傅淵找好替罪羊了?”
說話的正是在人群後的莫勇山。
說罷,他還特地瞧了一眼剛練完拳、此刻正端坐在椅子擦汗的王行遠。
王行遠暴怒,指著莫勇山吼道“你說什麼!你汙蔑傅淵還不夠,還要汙蔑官差,你可知造謠朝廷命官可是有罪的!”
莫勇山冷哼一聲,並不同他對視,而是低聲說了一句“蛇鼠一窩。”
霎時廳內又亂作一團。
“好了,彆吵了!”汪順淇出聲製止道。
聲量雖小,但許是因為學子們注意力還在他身上,也清晰聽到他的聲音,廳內又恢複安靜。
“大人、大人沒同我說什麼,你們彆亂想了。”眼睛卻不敢看著眾人,一副心虛模樣。
“哼,真沒意思,不想說就不說,誰還稀罕知道了。”莫勇山揮了揮衣袖,興致缺缺道。
學子們作鳥獸散,也不再圍在廳中。
王行遠瞥了一眼汪順淇,並未多言,也獨自離開。
大廳中隻剩汪順淇和江坤二人。
江坤坐在椅子上,為汪順淇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他麵前,道“謹言兄先坐下喝口茶,莫擔心,大家隻是想了解情況,並非針對你。”
汪順淇沒想到平時冷傲的江坤也有如此和顏悅色的一麵,心下竟有些隱隱的激動,坐下來道“也不是我不想同大家說,隻是大人交代了不能說。”
“可是有什麼隱情?”江坤又問,見汪順淇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又道“謹言兄放心,我並非想打探消息。作為傅淵的同寢,我一方麵不敢相信朝夕相對兩年多的同窗竟是弑師之人,另一方麵卻在鐵證如山麵前不敢有彆的想法。這種坐立難安的矛盾心情,謹言兄是不懂的。”
汪順淇微微歎了口氣“誰說不懂呢,我也如何都不敢相信傅淵會做出此事,隻是大人說如今已經鎖定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