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元年三月二十一日。
這天上午,近衛師所有官兵集合在釣魚台軍營大校場上。
將近衛師擴編為四個師兩萬人的命令正式宣布,同時宣布的還有各師軍官名單。
近衛師擴軍後的四個師,是在原來的六個主力連的基礎上改編的。
就是將原來的三連和四連拆分掉,士兵和軍官全都分散到其他的四個連隊,然後再編製出四個近衛師的框架。
之所以拆分三連和四連,也是皇帝為了平衡的考慮,儘量讓新組建的四個師主官,在“礦工係”和“纖夫係”之間達到平衡。
新編出來的四個師隻有軍官和士官,沒有士兵,原本老近衛師中最普通的士兵,也被提拔為下士班長。
不過現在他們全都是“光杆司令”,士兵需要在這次擴軍中自己去招。
近衛一師指揮使羅長風、監軍使胡漢玉、副監軍使靳旭;
近衛二師指揮使徐永光、監軍使侯建勳;
近衛三師指揮使韓大壽、監軍使陳東、副指揮使張友定;
近衛四師指揮使賈良玉、監軍使張叢;
原來的一連監隊謝玉萬和四連連長羅亢,被分彆調到了總監軍部和總參謀部,分彆任正師級監事和正師級參謀。
輜重連被拆分給了四個師,用於組建各師下麵的輜重部隊,原輜重連連長餘辛和監隊李恪受到皇帝重用,被提拔為總軍需部的總軍需使和副總軍需使。
張友定有些鬱悶。
不但他的三連被拆了,彆的連長都提拔了正師,隻有他是個副師級。
命令下達之後,都監軍使孫傳庭找他談話,開導他說了一堆“到哪裡都是為陛下儘忠,不要計較一時半會兒得失”之類的話。
張友定嘴上表示服從命令,完全能夠接受,但是心裡還是有一些怨氣。
張友定剛從孫傳庭那裡離開,便被通傳,讓他立刻去軍營大堂,皇帝要召見他。
張友定連忙向軍營大堂跑去,快到大堂門口,卻見一人也在往這裡跑,正是原來的四連監隊靳旭。
於是二人一同來到大堂,卻見皇帝正坐在堂上,旁邊隻站著一個王承恩陪著。
二人行禮之後,隻聽皇帝問道“張友定,靳旭,隻給你們定了個副師級,是不是不高興啊?”
“回陛下,臣隻要能為陛下效力,就是還在連隊裡當個監隊,也心甘情願。能做副監軍使已是讓臣惶恐了。”靳旭立刻表態道。
“臣,”張友定一開口卻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定了定神,心道便想到啥說啥吧,“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陛下讓咱做啥就做啥,咱隻聽陛下的。”說完眼眶竟有些發紅。
“嗯。你們兩個朕都很了解。靳旭是朕親自從西山上選來的,你張友定從剛開始選進教導隊,再到當班長當連長,也是朕看著你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你們能從老近衛師中脫穎而出,很不容易。這次擴軍,把你們的連隊拆了,你倆也都調到彆人手下當副手,並非是你倆不如他們,實在是編製有限。你們都是帶兵的人,要自己能夠坦然麵對,如果凡事斤斤計較,何以讓手下人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