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個魁梧的男人還真的是安歲歲心中的那個留下腳印的“缺心眼”。
男人名喚溫年,是安遠鏢局的少東家,家境富裕,生活優越,不僅深諳經商之道,為人還仗義疏財,是青巒縣有名的“高富帥”。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手還非常了得,一身武藝,深不可測。
正因如此,十裡八村的適齡姑娘就沒有不知道溫年這個人的。
可惜他對情情愛愛不感興趣,一心隻想過自由肆意的日子,所以拒絕了很多門親事。
但即便如此,惦記他的姑娘仍舊不少。
今早,正是為了躲避一個瘋狂示愛的姑娘,他才不小心一腳踩進了泥濘的水坑裡。
當時的溫年倒是沒有惱火,他隻是有一句心裡話特彆想問外麵這麼不安生,姑娘家家的總是瞎跑什麼呢?如果被壞人盯上怎麼辦?
“甭管我們去京都做什麼,你就說你們接不接這鏢吧。”
安歲歲沒好氣的地衝男人翻了個白眼,她們是出錢的他是拿錢的,他憑什麼問這麼多?
況且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她聽著彆扭。
見男人被安歲歲懟的怔神不語,阮梨初立刻轉頭溫柔地瞪了一眼安歲歲,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這鏢局是她們最後的希望了,若是人家不接這鏢,她們就隻能選擇徒步了。
而且還不僅要徒步,還要隨時麵臨各種各樣的危險。
被阮梨初這麼一瞪,安歲歲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剛剛話說出口後,她就意識到自己衝動了,眼下她們的情況用糟糕來說也不為過,她怎麼能說話不經大腦呢?
她應該在心裡懟他才對。
“這位大哥,可否請你們鏢局的東家見上一麵?”阮梨初出聲道。
“我就是。”
平坦寬闊的官道上,兩輛馬車平穩地行駛著,另外還有四名騎著馬的人跟在邊上。
阮梨初輕輕挑起車簾一角,看向前方的那輛馬車。
後麵的這輛馬車裡隻有她和安歲歲兩人,而前麵的那輛馬車裡坐的正是安遠鏢局的東家,溫年。
那會通過交談,阮梨初才知道,溫年原本就是打算今日啟程去京都辦事的,出發時間正是她們出現的那會兒。
也就是說,她們出現的時機不早也不晚,剛剛好。
這冥冥中也算是一種緣分,所以溫年此行就順便帶上了她們。
沒錯,這不是在運鏢,她們與溫年也不是雇傭關係,而是人家溫年順便將她們帶上的。
換句話說,她們沒有花一文錢,就坐上了舒舒服服的馬車,旁邊還有一行人保護著上路,比那順風車還牛掰。
阮梨初放下車簾,看向安歲歲,“好了,你的嘴都要撅上天了,是誰惹著我們家歲歲了?”
說罷,她遞了塊梅花酥給安歲歲,又道,“先吃點東西吧,這梅花酥可比包子好吃多了。”
安歲歲哼了一聲,“我才不吃呢,我怕糕點有毒,再說你怎麼就這麼信任這個溫年?”
這糕點是上車的時候溫年拿過來的,聽說是他母親給他準備的路上吃食。
阮梨初當初明確的表示了拒絕,她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是白坐又是白吃的,好事兒全讓她們攤上了。
可溫年還是執意將糕點留在了她們車上,並表示他那車上還有很多好吃的,如果她們想吃,可以隨時說一聲。
而且為了讓她們安心,溫年還再一次申明他帶她們一同去京都純粹是順便的事兒,絕對沒有什麼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