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緊攥著拳頭,心裡是滿滿地無奈。少頃,他強壓下想說出口的衝動,幽深的眸子望著阮梨初,慢慢搖了搖頭。
阮梨初紅唇微抿,談不上失望,隻能說野男人的這個回應在她的意料之中。若是他說記得,反而是不正常的。
此刻的他渾身一股蕭索冷然的氣息,惹得夜色更加陰冷,阮梨初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心下一動,她提筆寫下心中所想,“沒關係的,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小姑娘以為他是因為不記得白日裡的事所以才情緒不對,陸謹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更加鬱結。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是想不管不顧的。蝕骨鑽心之痛而已,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可隻要一想到宣王,就不得不將這個想法暫時擱置一旁。
眼瞅著野男人的臉色越發地難看,比夜色還黑,比冰塊還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阮梨初寫道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又毒發了麼?”
陸謹搖了搖頭,薄唇抿得緊緊的,眸色又沉又深。
阮梨初又寫道“那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莫不是還在想我之前的那個問題?哎呀沒關係啦,不記得就不記得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幾十字,小姑娘寫了很久,久到陸謹鬱結都消散了,她才寫完。
看著紙上讓他哭笑不得的內容,陸謹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手就問,“那你可還有什麼想問我的麼?隻要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阮梨初一怔,搖了搖頭。
眼下她確實是沒有什麼想問的了,已經確認了兩個人格是互相獨立的,那一切的不合理也都有了答案。
不過若說想問的,其實之前是有的,比如“你知道自己的這個情況其實是人格分裂麼?”
隻不過看野男人剛才的反應,她猜他是知道的。
家鄉有句俗語叫“守著瘸子不說短話”,野男人的情緒已經那麼低落了,就連氣場都變得很詭異,她還是暫時不要多嘴了。
正想著,變數發生了。
毫無征兆的一道閃電劃破天空,伴隨著呼嘯而來的驚雷。
阮梨初動作比腦子快,直接一個閃身鑽進了男人的懷裡,本在思考到底應該怎麼引導小姑娘的陸謹第一時間迅速抱緊了她。
“你怕打雷?”陸謹出聲問。
回應他的除了響徹天際的雷鳴外,什麼都沒有。
又一道雷聲落下,暴雨也從天上傾倒而下,阮梨初小聲哼哼了一句憑本能抱緊了男人。
隨著她的貼緊,陸謹的某個部位不受控製的叫囂起來。
他想退開,但是阮梨初始終緊緊地黏在他的身上,他隻能深呼吸口氣,儘量把腰往後縮。
懷中的少女曲線玲瓏,又香又軟,一層薄薄的裡衣遮不住一身冰肌玉骨。
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小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對他依賴非常。
陸謹下巴抵在阮梨初的頭上,輕輕的道了句“阿梨真乖。”
窗外雷聲滾滾下起了傾盆暴雨,屋內卻繾綣纏綿,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