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諸位都平身吧。”陸謹看著跪拜的眾人,揮了揮衣袖。
男人聲音低沉冷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聽著這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阮梨初的心,不爭氣的跳的更快了。
原本就是有點按捺不住洶湧而出,現在則像是掙脫牢籠的一個野獸,有點瘋狂又難以遏抑。
說好的不想搭理他呢?
說好的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不會太激動呢?
怎麼一聽到人家的聲音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膚淺!
沒出息!
阮梨初覺得自個兒的自控力真的是太差了!
人家野男人都還什麼都沒做呢,隻是簡單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就情難自抑了
不過幾日不見,她是真的覺得他的聲音更加低沉醇厚,也更加富有磁性了,就像砂礫磨過手心,給人帶來陣陣顫栗感。
“謝陛下。”
眾人紛紛起身入座,而後無不抬頭望向殿台上的一國之君。
而阮梨初則低垂個小腦袋,不敢看。
她要冷靜,要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以防止自己失態。
“今日在此設宴是為了迎接外來使臣,景明國與我國之間友好交往多年,如今景明國太子和公主前往我國實屬難得。今日特設此宴,眾人可痛快暢飲。”
陸謹看著在座的眾人,將景明太子和公主介紹給了眾人。
阮梨初聞言,看向對麵的景明太子和公主。
司念公主進城那日,她就曾見到過帶著麵紗的她,前幾日更是在街上碰過麵,所以並不陌生,但這景明太子她是頭一回見到。
景明太子穿著他國的華服行禮以表謝意,“多謝陛下設宴款待,此次前來旨在促進兩國之邦交,父皇對大盛的發展敬仰已久,希望兩國之間可以有更多的交流切磋,還望陛下成全。”
“這是自然,景明使臣們遠道而來,希望這宴席可以讓你們儘興。”
阮梨初豎著耳朵聽著,從始至終眸光一直在景明太子身上。
對方的穿著打扮明顯不同,身材看著也更加粗壯一些,濃眉大眼,國字臉,下巴留著刻意修剪過的胡須,倒是彆有一番氣質。
隻不過這氣質不是阮梨初欣賞的類型,她看著景明太子還有那些滿臉絡腮胡子的使臣們,隻覺得難看,半點都比不上大盛的兒郎,俊逸清秀。
許氏方才把她叫過去,說的就是關於景明的事兒的。
聽說這次景明來訪,一來是為了聯姻,也就是和親,二來則是為了學習大盛的發展之道,所以才特意派了太子前來取取經。
方才景明太子隻提了取經之事,卻未提和親之事,難道是還沒到時候,等一會兒獻禮的時候再提?
想到和親之事,阮梨初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就蹦出了宣王,浮現出了他和司念公主一起逛街的畫麵。
也就是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宣王他竟然沒來參加宮宴。
???
阮梨初不解,這麼重要的場合,宣王怎麼沒來呢?
且不說他身份尊貴,是陛下的一母同胞,就他這“和親對象候選人”的身份也不該不出席啊。